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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2)(1 / 2)

没关系的,你的事要紧嘛,我们赶快录视频吧。卷发青年晃了晃脑袋强打精神,脸上的笑容依旧很柔软,眼睛也很亮,看起来没有一丝勉强。

我看了你的行程安排,后面曝光的机会就慢慢变少了,趁现在多出镜总是有好处的。语气慎重毫不敷衍,认真的态度就好像是对待自己的事一样关切。

闻言,盛铭风的嘴唇轻微动了动,心里不禁有些愧疚。

可是自责过后,却又十分罪恶地生出一丝隐秘的欢喜。

看,他对我多么在意。

虽然拍短视频是假的,但做戏要做全套,为求真实,盛铭风还是装模作样地在室内架了台机器,三脚架、滑轨和灯光一应俱全,几乎打造了一个临时摄影棚。

离之前的综艺过去已经有一段时间,林渐西很久没有这样直接面对镜头了,于是又开始觉得有点不自在,目光也下意识地往金发青年的方向看去。

风哥,我们这次要拍什么呀?清亮的眸子里盈着一点水光,看着像晨间沾了露水的嫩芽一样湿漉漉的,是很明显的依赖和求助。

没关系,我们就随便聊聊天,别紧张。

盛铭风被他看得心都融化了一大块,像是处于加热到熔点时的固液共存状态,话一出口,是连自己都被吓到的温柔。

随便聊?林渐西的眼睛顿时瞪大了一圈,看着有些懵懂:聊什么都可以?

对,只是个小彩蛋而已,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就和我们平时一样。他语带安抚和诱哄,还从冰箱里端出来一杯云顶雪山的果饮递过去,整个人不知不觉变得越来越柔和。

啊那能播吗?青年面露迟疑。

嘁盛铭风立刻轻笑一声,语气不大正经地促狭道:那你倒是说说,我们平常聊的什么不能播,嗯?

说着,他一个箭步往前靠近,几乎是以完全压迫性的姿态逼近林渐西,手长脚长直接就把人堵在墙角半圈在了怀里,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侧,于是周围的温度骤然升高!

然而,林渐西却对近在咫尺的暧昧毫无所觉,仰着一张小脸,慢吞吞地开口道:就是,你骂非哥的那些,也能播嘛?

盛铭风:

饮料还我。他冷冰冰地伸出手。

才不要!林渐西朝他做了个鬼脸,转头就把果饮开了封,最喜欢的味道咕噜噜一下肚,当即舒服地眯起眼睛,一下子就忘记了还有摄像机在拍的事情,视线也开始随意在周围打转。

被盛铭风选做录制背景的这个宽阔房间两头敞开,有点像是一个展厅,陈设十分华丽,他们身旁就是一个古典欧式风的胡桃木书橱,还有一层层精致的花格,全摆着漂亮的奖杯和唱片。

风哥,你拿了好多奖啊!看了一圈之后,林渐西忍不住出言感叹。

平时看你参加颁奖礼没什么感觉,放在一块儿才发现已经有这么多荣誉了,而且这一排都是最近才拿的吧?

嗯,都是这几张新专辑拿的奖。盛铭风在旁边点点头。

坦白说,这些奖杯虽然看着数量不少,但分量其实不大,有许多都掺杂了人气的因素,所以他本人其实并不怎么看重,也没有收藏炫耀的意思,干脆就把这些东西都留在了工作室,连家都懒得带。

可是眼下,看着青年眼中闪过的惊叹,盛铭风居然在心里开始感谢起了主办方,感谢起了组委会,感谢起了投票的网友天知道他在领奖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真挚的想法!

他嘴角是藏不住的笑意,满脑子都是窃喜。

看,他对我多么崇拜。

咦,这里怎么还有非哥的照片啊?林渐西眼睛尖,一下子就看见奖杯上面摆着一张韩沉非的照片,好奇地凑了过去。

那家伙自恋,拍的写真比我还多。

这整间工作室和这栋楼连同底下的花园,算起来都是韩沉非的产业,所以这个地方他的东西自然多,墙上挂的几幅苏碧的真迹,也是他的藏品。

他就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就这几个我看不懂的青瓷艺术品,还有那个奇形怪状的雕塑,也是他的不许再看了!

盛铭风原本还在认真介绍,余光一瞥发现青年正对着韩沉非照片细细端详,立刻止住了话头,不爽地磨了磨牙。

他有我长得好看吗?甚至很幼稚地伸手试图捂住相框,开始小学鸡式攀比。

唔林渐西把他的手轻轻拂开,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又抬头瞧了瞧眼前的青年,认认真真地比较了一番,然后很诚实地道:那当然是风哥好看。

他的目光在盛铭风全身上下流连了一阵,笑得眉眼弯弯:我说过的,你根本就是天生的大明星嘛!

这还像句人话。这句夸奖简直像是一阵及时雨,瞬间就落入了盛铭风的心间,让青年忍不住嘴角翘起,满眼都是欣喜。

看,他对我多么欣赏。

顿了顿,盛铭风轻咳一声,心情大好地开口道:林渐西,一会儿录完视频我带你去上次你说过的那家面包房,今天就特别允许你多吃两个小蛋糕和一个面包,但再多就不行了。

还有,说好要给你买的宝塔冰激凌要延后,不然最近糖分超标了

但大厅里寂静无声,一时间没人说话,气氛十分诡异。

许久得不到任何回应,金发青年忍不住诧异地转头,却看见眼前的人正捧着一个鎏金透明相框,浑身僵直地立在原地。

这是怎么了?

盛铭风仿佛预感到了什么似的,眼皮猛地一跳,目光迅速一扫,发现那上面是一个清瘦好看,衣着华丽的少年。

这是谁?林渐西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停了一会儿,又快速地眨了眨,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盛铭风的脑子顿时嗡地一声。

他认出来了!

他认出韩沉非了!

他知道韩沉非就是当年那个人了!

这些可怕的念头带着强烈的惊叹号在青年大脑里不断回旋,让他无法思考,而且喉咙也好像被人掐住了一样无法开口回答。

隔了好一会儿,才硬邦邦地丢了一句:不知道。

可是照片就放在你这里,而且其他的摆设你都可以如数家珍,这个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会儿林渐西的逻辑倒变得清晰起来,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反驳了他的话。

所以,是是非哥对不对?他面上闪过巨大的惊喜之色,好像忽然激动起来,甚至兴奋到需要揪住胸口的衣服才能暂且缓一缓。

那个人,我一直想找的那个大哥哥,那个人,他原来就是非哥。说话的时候有点磕巴,有点语无伦次,但任谁都能听出里面磅礴的情绪。

怪不得我总觉得他好像很熟悉很亲切,怪不得我对他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盛铭风瞳孔剧烈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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