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狠决,连秦凉的一半都达不到,加上根本就没用过心想要去经营军火,只要不倒闭破产,他就该感谢他了。
临了末了,秦凉又补了一句:“你跟你父亲一样。”
为人太过正直了。
“那些老人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没有动他们,怎么?你处理了?”
“嗯。”
对方只是淡淡应了一声,俩人心照不宣的明白过来是怎么个处理法了。
“所以,你到底想怎样?”
话题绕来绕去,秦凉还是直接挑明了说。
顾玖停顿了一下,“我想用spade—k来交换格罗夫纳的股份。”
话音一落,电话那边的秦凉忍不住发出一声声止不住的笑声——
顾玖淡金色的眸子深邃,看着楼下的风景,并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
“国外总统政府对于军火的管制越来越严格觊觎,spade—k的前景最后只有被政府强行纳为国有,你最后只是一个打工的。”
所以,现在抛弃,交给他去达到自己的目的,何尝不是一种利益的最大化。
“可以。”
秦凉的爽快程度让顾玖微微一愣,有些不可置信。
紧接着,他继续出声:“叫顾尘来求我啊!”
顾玖:“……”
“这样的话,只有俩个结果。”顾玖冷了声线:“一,我们俩从此站在对立的立场。二,格罗夫纳这个便宜我得不到,也不会给别人,只能选择让给英国皇室——”
“这么说的话,你要跟我对着干,打算吞了spade—k?”
“跟自己利益产生了冲突,或者说,野心的道路上出现了不配合的对象,最理想的处理方法,不是应该清除吗?还是说,你在质疑我是否有这个能力?”
“呵,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如果我不救你,你现在已经在a国的监狱里混吃等死了。”
顾玖抬手,食指轻扶了眉峰,声线低沉:“所以,没得商量了?”
“我不是说过了吗?”电话那边的秦凉语气轻松:“叫顾尘来求我,spade—k,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顾玖下意识地皱了眉头,“这跟拒绝有什么俩样?”
他明明知道他不可能传达给他的父亲,更加不会让他的父亲去求他。
“解决方法我已经给你了,你要是想实行第一个方案的话,我随时恭候欢迎。”
他又有何惧。
顾玖微眯了淡金色的眸子,有些深意:“你跟二十年前一点都没变!”
明明都五十多岁的老头了,身上的狂傲一点都不比他少,思想还停留在二十年前。
“你也跟二十年前一样,天真又可爱。”
顾玖:“……”
还是和二十年前一样讨人嫌,还是那个幼稚地拉着他一声声吕哥哥叫的秦凉顺眼……
……。
英国,海维赛德别墅。
也不知道是前俩个月埃尔的死对他造成了太大的伤害,还是身体本来就已经撑不下去了,卡洛斯·海维赛德硬是在床上躺了足足一个多月没有下床,整个人完全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依靠着仪器药物勉强着……
修坐在病床旁,手里拿了一本书在看……
卡洛斯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所以不管是傅聆江也好,还是修也罢,对于他的感情并不是很深,傅聆江甚至可以说是没有。
修和傅聆江对于卡洛斯而言,只是俩个防不胜防的意外而已。
他从一开始就不想要儿女,人死一把灰,子女什么的,只是在世时的累赘……
中午用过午饭之后,傅聆江拿着一束鲜花进门来,不说分由的将桌上花瓶里还未枯萎的鲜花换成了自己的……
修只是看了一眼傅聆江的背影,眉头皱起,灰绿的眼眸中有些不耐和厌烦,没有出声说些什么。
傅聆江有点强迫症,什么事都要做好力求完美。
他把一朵拿出来比对了一下花瓶的高度,剪了一支做样本,随后的每一朵花枝的高度都要一致……
等傅聆江剪完,已经是十多分钟后了。
淡淡的花香渐渐的蔓延在房间的每个角落——
他起身,将花瓶拿到病床旁的桌子上,摆放好,看了一眼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卡洛斯,出声问道:
“今天还是没有醒来吗?”
话音一落,修合了书本,抬眸看向床对面站着的傅聆江,一出言便是冷嘲热讽:
“怎么?是想醒过来给你立个遗嘱,让你接手格罗夫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