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苒侧开头,这样的亲昵,连耳根都像着了火般。
眼波流转之际,舒苒不其然的遇上了陈静的,只是那两道视线并不在她身上,而是专注又隐晦的落在席瑾城那里。
陈静坐的位置在她们斜对面,隔了殷乐乐和祖勤遥两张椅子的位置。
手里顿着水杯,稍稍上挑的眼角,闪烁着某种复杂的余光。
舒苒静静无恙的看着陈静,想起席瑾城曾说她的眼睛生得妩媚,不笑时仿若桃花娇柔,笑时如月牙弯弯,媚生百态。
而陈静这双丹凤眼,笑与不笑,都是勾魂的。
倘若她稍表现得刻意些,估计能软了男人的骨头!
陈静也不知道是看席瑾城看得入了迷,是真的不知道舒苒在看她,还是故作不知而公然当她不存在的肆意侵犯着她席太太的地位。
“瑾城和殷老,怎么这么巧的都在这里,打球吗?”陈青山看着席瑾城与殷老,不着痕迹地问。
“我是带着舒苒出来散散心的。”席瑾城摇头,抚摸着舒苒的头发笑道:“就我这身子骨,还能打什么球啊?”
“陈书记呢?来打球?”殷老拿了支雪茄,老四忙上前,给他点上。
“打球,好久没运动了,这不,带我们家小静一起出来打打球。”陈青山指了下陈静,笑着说道。
陈静听到自己的名字时,才收回视线,转向殷老,点头:“是呀!”
“这祖少和殷大小姐这感情发展挺顺利的啊!殷老,敢情不久后,就能喝到这小两口的喜酒了吧?”陈青山回头看着殷乐乐整个人像树袋熊似的挂在祖勤遥身上,俩人似乎在为了让殷乐乐下来而在那里闹着。
殷老无奈地笑着摇头:“让陈书记笑话了,年轻人的感情,我们这些老人家就作不上主喽!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还年轻,不急!”
“殷老是一位开明的父亲啊!”陈青山呵呵笑着,不知是嘲弄,亦或是吹捧。
这就要看殷老怎么理解了。
“没陈书记教导有方,陈小姐那般听话,听说当年陈小姐爱慕的可是席老弟,却还是听从了陈书记的话,嫁给了省……唉呀,瞧我这老头子,席太太都在这里,我说的都是什么话呢?”
显然,陈青山那番话听在殷老耳朵里,是为嘲弄的。
只是这反击的话,却扯进了席瑾城与舒苒,席瑾城仅是掀了下眼皮,眉宇间未曾因为殷老的话而波动丝毫。
舒苒则抿了下唇,脸上也并未有过多的表情,更不至于露出吃醋或是不悦的神色来。
施郁言看了眼殷老,冷笑了下:这是要搞事吗?
陈青山和陈静被殷老听似不经意揭露的刻意嘲讽,弄得脸色跟着变了几变,青红交替。
两个人终究是见过世面,自然也不可能真的因为这样就翻脸、掀桌子。
陈青山哈哈一笑,指了指殷老,无奈地说道:“殷老啊殷老,瑾城这么年轻有为,又生得一副俊相貌,被女孩子爱慕,不是很正常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