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琼戈扫了一眼,昨天那个堂哥不在。
黎琼戈让到了病床另一边,随手拿了个苹果开始削。
祁家的人开始了他们的表演。
“祁铭啊,你总算是醒了,你不知道我们昨天有多担心。”第一个登场的是祁家大伯,他走到病床边,握住祁铭的手,说得很是深情。
黎琼戈嘲讽地笑着。
“就是啊,我们昨天都在医院忙活到半夜才回去,就怕你有个三长两短。”接着是祁铭的小叔。
祁铭冷眼看着他们那副嘴脸,一言不发。
“祁铭。你可要快点好起来啊,这公司已经因为你的事,今天股票一开盘就跌了两个百分点了。”
说这话的是祁铭的大伯母。
祁铭抬起眼皮,瞥了她一眼,还是没说话。
祁柔在沙发上坐着,翘着一只腿,脸上的表情颇高傲,把玩着自己的指甲,“你还行不行啊,祁铭,你要是不行,公司就给别人管,你可别让我们都跟着你喝西北风。”
黎琼戈看她十分不顺眼,昨天晚上真该抓着这人一起扇的。
她低头处理手里的苹果,不过也不忘讽刺回她:“要是没他,你们确实喝西北风呢。”
祁柔那个脾气,立即就要炸,被祁铭大伯母一个眼神止住。
祁柔哼哼唧唧地,不乐意极了。
祁铭横了她一眼,“祁柔,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吗?”
祁柔一直觉得自己年长祁铭几岁,是长辈,一直端着做姐姐的架子,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教训,觉得羞辱,一时气不过,站起来指着祁铭鼻子尖骂。
“祁铭,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姓什么的,她才是个外人,你帮着她一次次的骂我?”
祁铭眼皮都懒得抬,接过黎琼戈递过来的苹果。
一点面子都没给祁柔留,“在我这儿,你才是外人。你们也别在这儿表演对我有多关心了,关系到底怎么样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再说你们到底是来关心我身体还是来关心我手里的股份,你们自己比我清楚吧?”
祁铭直接和他们撕破了脸,看着他们那副难看的嘴脸,实在反胃。
祁老爷子拿着拐棍敲敲地面,低声咳嗽了两声。
围着祁铭的众人把他让进去。
祁老爷子站在床边,看着他,眼神矍铄,“醒了就好,积极配合医生的治疗,别折腾自己。”说完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旁边的黎琼戈。
黎琼戈和老爷子的视线对视了一眼,耸了耸肩。
心道看我干啥,您孙子折腾自己,还能怪我身上不成。
虽然确实和她有点原因吧。
祁铭对老爷子还算尊敬,没顶嘴,也没讽刺他,嗯了一声。
祁柔幽幽地,哪壶不开提哪壶。
“祁铭,你手里握那么多股份,你说你要是以后再像这次一样出个什么意外的话,可不好办啊,对公司的影响太大了。”
祁铭动了动手指,“你说得有道理,所以我让阿黎签了股权转让书,如果我出事,我的所有股份会转让给她。”
祁柔听了就是一惊,拍着沙发扶手站起来。
“你疯了!”
病房里其他人也是一样的反应。
“祁铭,你这个决定做得太草率了。”祁铭大伯沉声,脸色也变得难看。
“祁铭,你怎么能这样,这不是等于把祁氏白白送给人家吗?”
祁铭大伯母也急了,忍不住插话。
“你们不用急,我说了,是我出事之后,只要我好好的,祁氏的股份归属权还是我,就算不是,也碍不着你们。我给阿黎的是我自己的股份,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就算我想给路边乞丐你们也管不着不是。”
黎琼戈看他吃完了苹果,抽纸巾给他擦手。
祁铭享受着她的照顾,忍不住弯弯嘴角。
“祁铭,你真是不可理喻!”祁柔气得发抖。
病房里围着的人都忍不住窃窃私语。
黎琼戈能听见,大概也就几种声音,无非是说祁铭疯了,或者说她捡了大便宜。
黎琼戈提着嘴角笑,一点都不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