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也看不到罗敷的屏幕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过了一会儿直播间里涌进来一大批观众,未见先发叁声笑,一解释大家才知道,诺顿和伊索两个人抢着给罗敷送人头,奈布一个佣兵早出去了还在旁边看乐子,对伊索说你找车撞死你,爬到角落里,等血流完不就得了。
伊索觉得很有道理,于是他坐上车跑了。
大家还没看到这场人头之争的结局,因为直播有点延迟。
诺顿没有良师益友在旁相助,只有双排队友鸡叫鹅嚎一样魔性的笑声,最终被罗敷无情地一刀砍倒扔到了门口,还想挣扎着自己爬出来,再次被罗敷挂起来亲自送出了门。
另一边伊索一个满血被撞成残废,也是麻烦得很,死在车轨上他还嫌不隐蔽,用他那急死蜗牛的爬行速度往离得不远的地下室里爬,争取在罗敷找到他之前流干血,就算找到了也没关系,争取做到选好自己最爱的椅子,让罗敷不废吹灰之力挂飞。
幸好排位已经结束,幸好罗敷还是个约瑟夫,场上只剩下一个人了,甩牌找人那不要太简单。
况且场上只剩下一个人了,罗敷在即将走到地下室的时候才被罗比提醒了一下,“姐姐,可以投降了。”
罗敷一愣,竟然忘了这个绝妙高招。
但是就在她点出界面以前,也不知道是被奈布提醒了还是伊索自己想起来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投降,界面顿时跳到了结算。
“呀,还是被送了人头了。”罗敷有些苦恼,“我没他手速快。”
话刚说完,伊索的好友申请又过来了。
罗比在旁边像一个祸害妖妃一样,“姐姐,拒绝他嘛!”
罗敷也很犹豫,“可是……”
“他居心叵测!”
“可他送了我个人头……”
“他挟恩图报!”
“可他送了我个人头……”
“他,他……”
“算了我同意了。”
完了之后伊索也再没了动静,她原本以为他们去训练了,可看到聊天频道才发现,他们好像还在聊天。
出于好奇,她点进去看了一眼。
原本轻松的心情慢慢沉寂下来。
Aesop〔机械师〕:不想赢了?
Norton〔勘探员〕:哪能,这不是舍不得机械师杀身成仁
Aesop〔机械师〕::)
Norton〔勘探员〕:送人头不能麻烦您,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Aesop〔机械师〕:我
Naib〔佣兵〕:训练了
Naib〔佣兵〕:不好意思,孩子不懂事,
Aesop〔机械师〕:我在示爱,你在干什
Norton〔勘探员〕:???
Norton〔勘探员〕:??????
Norton〔勘探员〕:对不起我来的太是时候了
Norton〔勘探员〕:她……算了
Norton〔勘探员〕:就你妈离谱
ICA空白〔摄像师〕:……
ICA空白〔摄像师〕:虽然但是,我看赛后的
伊索和诺顿二话没说退了赛后。
奈布犹豫了一下,也还是什么都没说,退了赛后。
当天晚上当事人的叁个直播间充满了观众们的“欢声笑语”。
真正开心的只有观众。
没有一个女孩子愿意自己的感情变化被各路人马吃瓜一样解剖了放在显微镜下看,尤其这个女孩子还隐约对别人有好感却明摆着不可能成功的情况下。
罗敷晚上训练赛打得十分糟糕,一度把把只上红夫人勉强保平。
迷离当晚打了奈布的电话,通过扩音器这个好东西阴阳怪气指桑骂槐含沙射影地损了一顿伊索。
虽然对伊索来说伤害力仅次于蚂蚁。
也得亏奈布跟迷离关系相当不错,早期两个人双排过相当长一段时间,他又问了问罗敷的情绪问题,得知还算稳定没哭鼻子之后才松了口气。
好不容易挂了电话,奈布无奈地看向倚在床头低头玩游戏的灰发少年,
他非常冷静,冷静到冷漠的地步。
即便在电话里听到迷离说罗敷刚开始的时候不太开心,他连眉毛也不动一下,专注于自己手上的俄罗斯方块,就好像惹恼罗敷的原因不是他在几个小时前直播间的宣言一样。
“说了你不听,人家生气了吧。”奈布感觉自己像伊索他爸一样操心,不,谁家爸爸会操心儿子的感情问题。
伊索充耳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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