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就这么来吧。”
仿佛这一切,就由他说定了。
蒲苇想,这人,到底是谁给他的自信呢?
“你说行,就能行?”她大为嘲弄,“反咬一口前,你们也得先看清楚了我是谁啊!”
“你是谁?你自己不清楚?”陈道西轻蔑地笑了笑,想着这位可一直是位病鸡,就今儿个上午,她都在昏睡中呢。
“行了,我好男不和女斗,你把鸟蛋和钱交出来,我看在道南的面子上,就不和你计较了。”
还道南的面子?!
蒲苇在心里干脆就呸了一声!
他不提男人还好,一提,她心中就更是有气!
那头外憨内奸的狐狸,真是将她给哄骗惨了。他才离开不到一天呢,他的家人就撕了伪装,个个张牙舞爪,冲她横了起来。
老虎不发威,还真当她是病猫了!
第24章
“你来吧!”蒲苇跳下了床, 向前走了几步, 好划开地方,“用不着你看谁的面子, 更用不着你让我, 你有本事, 从我这儿抢走一颗蛋试试?”
“嘿!傻了吧?”陈道西乐, 捏起拳头,冲蒲苇挥了挥, “我这一拳头下去, 就能打飞你,你还真要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这下,换蒲苇乐了。
“棺材呢, 我前两天就见过,还真没掉泪。但我知道,某人见了那棺材, 却是吓得要死, 似乎双腿都打颤了吧?”
这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陈道西一下被揭了伤疤, 顿时恼羞大怒。
“看来我媳妇儿说的没错, 你的确是看不起人。那我今天就教教你,应该怎样去敬重别人!”
说完, 他大步一抬,冲过来, 就要揍蒲苇, 只是在揍人之前, 他又停了一下,施恩般地说:“你现在求饶,还来得及!”
蒲苇回应他的,只有一声不屑的冷笑。
陈道西脑子里的某根筋,就断了。
化拳为掌,他一下甩了下去,打算先让这个不识抬举的女人尝尝巴掌的滋味,最好呐,能马上怕了,认清现实。
但是,他的胳膊,被人硬生生于半空中给挡下了。
挡他的人,那手简直跟铁铸似的,硬的不得了;又结实得恍若一堵墙,让他再也无法前进半步。
而这人,竟然是蒲苇!
他瞪大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蒲苇冷眼一眯,收了手。
他惊疑不定着,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蒲苇却是后退了两步,抬脚就是一踹,直接就将他给踹飞了!
所以,到底是谁,能把谁给打飞!
蒲苇轻蔑地看向了最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的陈道西。
发出一声闷哼之后的陈道西彻底懵了,懵得连下身剧疼,都没唤醒他的理智。
此时,他的脑子里已是一团乱麻。
然后,“啪啪啪”,不断打脸的声音,在他脑子里一直响呀响的,响得他脑子都发胀,混混沌沌地迷惑着:我在哪儿?我是谁?我在做什么?
他的媳妇儿,道西家的,见自己男人被一脚踹飞了,又窝在那儿不动弹了,立刻惊慌仰头,发出了杀猪般的尖叫——
“打人啦!弟妹打二伯哥啦!天呐,还有没有天理了啊,弟妹打二伯哥了,弟妹反过来打二伯哥啦!老天爷啊,没天理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啊……”
这叫声一出,窝在外头的陈妈妈心里一慌,赶紧跑了进来。跟着一起进来的,还有道东家的。
毕竟之前道西家的叫得那么大声,不可能不把家里人给吸引过来。
不过当时陈妈妈没进屋,也拦着道东家的不让进,正是打着让二儿子稍微教训蒲苇一下,让蒲苇知道厉害的主意。
二儿子为人素来圆滑,知道分寸,由他出手,再合适不过。再让二儿媳胡搅蛮缠一下,就更合适了。
到时候,她再出马当个和事佬,既能让蒲苇老实了,又能念着她的好,还能更听她的话,岂不是一箭双雕。
可老天爷啊,自家二儿子竟然还会被蒲苇给打了!
陈妈妈不信!
但跑进屋,看到了木呆呆坐在地上的儿子,以及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的蒲苇,却又不得不信。
谁胜谁输,太明显了!
可怎么可能呢?
“道西啊,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她立刻冲过去,使劲去拽二儿子。
道西家的立刻在一边抹泪,“妈,反了天了啊,蒲苇打道西啊,她打道西啊!她这当弟妹的,怎么能反过来打二伯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