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答得很快。
“嗯,那……你这不叫破戒,下午你说破戒,说错了……”明烛闭着眼,两人身上已经不着寸缕了,身体悄无声息地贴紧,男人的身体紧实坚硬,每一寸肌肉都起伏得恰到好处,身上的热度能烫人。
“嗯?”陆焯峰哑着声,似乎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他直起身,想要去开灯,他想看看她。
她头昏脑涨,大脑极慢地运转,好像喝醉了似的,红酒后劲儿也这么足吗?她已经快失去思考的能力了,紧搂着他的脖子不放,“你下午说错了,不是破戒,是……是破处……”
陆焯峰脑袋哐当一下,懵了几秒,低笑出声,声音嘶哑,“嗯,你说得对。”
明烛脸色通红,眼底水汽泛起,像是贴着一团火。
“你去哪儿?”感觉到他直起身。
“开灯。”他揉揉她的脑袋,还是问了句,“可以吗?”
半响,她声若蚊鸣,“嗯……”
……
陆焯峰起身,刚摸到开关,耳力极佳的听见楼下传来高跟鞋的声音,他顿了一下,听见楼下有人怒喊了声:“你给我站住!”
安晴:“你别跟着我!”
陆焯峰闭了闭眼,咬紧牙关,这两个神经病大半夜来这里干嘛?明烛捂在被子里,有些疑惑地露出一双眼睛,大门打开后,她才有些后知后觉,紧张地问:“……有人来了吗?”
楼下,安晴把楼梯踩得蹬蹬蹬响,一下跑到三楼。
所有声音都听得很清楚。
走廊上,一阵撕扯和轻吵,“你放开,死流氓,不是说不管我吗?那你跟过来干嘛?”
“你说呢?”贺程软了声,“行了,不吵了,嗯?”
“你干嘛!这还是走廊……”
“哪里不行?又没人。”
“回房间,这里没……没套。”
……
一切已经超出预期了。
陆焯峰彻底黑了脸,真想出去骂一句,都他妈瞎了吗?他的车停在楼下没看见?这两人是不是有毛病啊,有家不回,跑到这里来发什么情,真是把离家出走当情趣了。
明烛咬着被角,满身绯色,轻轻伸手,去拉陆焯峰。
陆焯峰抿紧了唇,一身的火还没泄,翻身又压了回去,吻住她的唇,明烛往被子里缩了缩,尴尬至极,小声问:“他们……今晚是不是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