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还是走了,”肖一墨的声音很平淡,“她告诉我,她爱我爸和我,可是,有些东西刻在了她的血脉里无法放弃,而且发生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如果再在肖家这样呆下去,她迟早有一天会崩溃的。她还说,总有一天我会懂,会理解她的选择。”
他轻笑了起来,眼底却一片冰凉:“她错了,我永远都不会懂,更不会理解。是她选择嫁给了我爸,是她把我生了下来,最后却因为她的理想和事业把我们俩彻底抛弃了,这世上还有比她更狠心的母亲吗?”
“怎么可能一次都没来看过你呢?”应紫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她的家庭幸福,父母恩爱,对她宠爱有加,她难以想象,他们三个人有朝一日会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来,孙覃是怎么做到的?
“据说当时她主动放弃了我的抚养权,为了心无旁骛地发展她的事业,”肖一墨轻吐出一口浊气,“我爸当时非常生气,对她说,既然走了,那就不要再让我们看到她。其实谁都听得出来,这是句气话吧,可她真的做到了。后来她去了北都市发展,在唱片界风生水起,更是发掘了好几个新人捧得红得发紫,听陈姨说,她把那两个新人都当儿子一样疼,想必有我没我都无所谓了。”
应紫说不出话来。
卫时年,应该就是那个新人之一。
她的心里有点酸涩,为了那个在山顶落寞看日出的少年。
看起来永远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肖一墨,心中也有求而不得的遗憾。
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肖一墨,下意识地握住了他的手,用唇轻轻摩挲着他的掌心。
一阵轻浅的痒意袭来,肖一墨低下了头。
应紫温顺地蜷在他的身旁,掌心被吻得酥酥软软的,旋即,温软的唇挪了位置,一下下在他的指腹上轻啄,笨拙地抚慰着他。
他的心里一暖,俯身把人抱在了腿上,温柔地吻住了应紫的唇。
气息交缠,他细细地研磨亲吻着,从嘴角到唇珠,从唇瓣到舌尖,那甜蜜柔软的感觉好像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以至于他原本因为孙覃和卫时年而冰冷空落的心,都被这个吻填满了似的。
良久,肖一墨松开了应紫的唇,两人鼻尖抵着鼻尖,一丝缱绻萦绕着,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