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我们认识了十五年。在过去的十五年,我们有过猜忌、误会、分离、怨恨、痛苦,但那都过去了。从此以后,我们之间只有坦然、了解、美满、欢乐、幸福。嫁给我,让我照顾你一生一世。”宁东旭眼神真挚,语气诚恳。
他在求婚。
宋深深茫然地眨了下眼睛,“我们不是已经结婚了?谢谢你的钻戒啦。”
她欣赏着这诚意十足的鸽子蛋,把宁东旭晾在一边。
等等,他的剧本上不是这么写的!宋深深不是应该感动得泪流满面,然后扑到他怀里一通狂亲吗?
宁东旭觉得自己策划的惊喜全部拿去喂了狗。
宋深深是喜了,可惊到他了。
“深深,我们是不是已经没有激情了?”宁东旭神色有些黯然。
宋深深终于抬起眼皮瞧了他一眼,“我们都认识十五年了,女儿都七岁了。老夫老妻了。”
宁东旭这人,平常大男人主义惯了,唯独遇见宋深深,有时简直拧巴的不像话。他一头钻进了胡同里,心里越想越憋屈,越想越难过。
他就像一根蔫坏了的小草,耷拉着头,无精打采。
宋深深捧起他的脸,及时给他灌了爱的雨露,“东哥,虽然我们认识了十五年,但我的心每天为你而跳。”
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哎,她的老公怎么每天都要哄?
宁东旭被哄开心了,把宋深深压在身下,手慢慢地从她毛衣下摆伸了进去,“让我来检查你的心有没有在跳。”
宋深深连忙揪出他使坏的手,问,“钻戒多少钱?”
她这时的眼睛简直比钻石还闪亮。
“两千二。”宁东旭回。
宋深深的心里只剩下卧槽两个字。
她猛地坐了起来,“你这个二货!那么多钱,你买什么不好?哪怕买个房子也好啊。”
“我已经有十处房产了。”面对妻子的指责,宁东旭有些郁闷,“这是我跟设计师沟通了很久定制出来的。还用黑白宝石在钻石外镶嵌出一圈黑白琴键的形状。全球独一无二。深深,我要你成为世上最幸福的新娘。”
宋深深连忙又去哄他,“我真的很喜欢!老公,谢谢你!”
“用身体感谢我吧。”宁东旭脱去她的毛衣,将头埋在她的胸前,“想死这个味道了。”
宋深深轻轻地推开了他,一脸歉意,“东哥,我很难受。下次吧。”
宁东旭把她扶了起来,让她靠在枕头上,担忧极了:“哪难受了?”
“胸闷,胃也不舒服。”宋深深劝慰着,“别担心,都是狂想曲的锅。公演结束后就会好的。”
宁东旭出去了趟,回来时端着一碗小米粥。
粥熬得极见功夫,淡淡的黄,像绽开了的满天星。香味浓郁,里面还点缀着几颗红枣和小桂圆。
“我在粥铺买的。很开胃的。”宁东旭舀起一小勺,细心地吹了吹,然后让宋深深张开嘴巴,喂她吃。
宋深深突然就泪眼朦胧。
昂贵的钻戒没让她哭,可现在,一个十块钱的粥却让她哭得稀里哗啦。
“东哥,你对我真好。”
宁东旭把碗放到床头柜上,抬起上半身,一点一点地亲吻掉她的眼泪。
“傻丫头,你是我妻子,我孩子的妈妈。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呢?”
待她不再掉眼泪,宁东旭一小勺、一小勺,喂她吃完了整碗粥。
七天后,深城国家剧院迎来了纽约爱乐团的新年演奏会。
宁家西南北全部到来,为他们的大嫂捧场。
叶小枝也拉着吴过过来了。
吴过原想在这高大上的地方直播游戏,被叶小枝掐了好几下,嗷嗷叫着不敢了。
宁语宁在剧院门口等了好久,即将开演时,一位老人终于出现了。
“爷爷。”宁语宁去牵他的手,带着他往里面走,“我妈妈准备了好久的演出。我希望你能来看。”
“语宁,你不怪爷爷吗?”老爷子看着小家伙,问。
宁语宁摇了摇头,昂起小脸,说:“妈妈说,她和爸爸可以怪你,但我绝不能怪你。因为你疼爱了我七年,而且把我养的很好。她要我心里装的是爱,是感恩,而不是怨恨。”
老爷子有些吃惊。他突然明白了,他的孙子为什么非宋深深不可了。
《帕格尼尼主题狂想曲》是俄裔美国藉作曲家谢尔盖·拉赫玛尼诺夫在1934年创作的a小调24段变奏曲,由钢琴独奏配以管弦乐团伴奏。
这部作品取材于帕格尼尼的24 首小提琴随想曲,在一个音乐主题上展开二十四段变奏。
宋深深穿着白色的长裙走了出来,她的头发包括刘海全部挽起,梳了一个优雅的法式发髻。
即便额前还有一道淡淡的伤疤,但现在的她已经不再自卑了。
她看着坐在前排的她的丈夫、女儿还有好友们,微微一笑。
她有着爱人、亲人、友人,她的生命从未有过的圆满,她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