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立即嘶嘶地叫了起来,赵兰香说:“活该,犯得着打架?”
贺松柏皱着眉,疼得抽气地疼,连神经都是麻木的,也分不出心思再去思考什么,他声音沙哑地说:“乱说话,该教训。”
赵兰香从自己房间找出了更多的药,用酒精给他洗了洗伤口,又给他敷上了药,最后淡淡地说:“没有乱说话。”
温和的药给火辣辣的伤口带来了一丝慰藉,痛得麻木的伤口此刻仿佛失去了知觉一般。贺松柏嘶嘶抽气的声音顿停,此刻他才能腾得出多余的精力,去想身旁的女人是何时俯下身坐到了他身旁,又是何时弯下腰来仔细地摸着他的胸膛,以及她整个人宛如坐到了他怀里的姿势,又是究竟有多么不合时宜。
距离近得他呼吸之间都能攫取到从她嘴里吐出来的气,没受伤的那只手贴着她温暖绵软的丰润,昏暗的房间里静悄悄的,视觉的弱势增强了其他感觉的敏锐。他甚至能从一堆刺鼻的气味里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香。
“什、什么?”
贺松柏宛如被烫到一般,动作僵硬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赵兰香眨了眨眼,认真地说:“他没有乱说话。”
那对澄澈的杏眼宛如秋水,温柔又妩媚,眨得贺松柏眼皮一跳,太阳穴抽抽地疼。
她笑了笑,按住了他撤退的手,窈窕的身躯朝他贴得更紧了,贺松柏的唇瓣一片温软濡湿,脑袋陡然变得空白,只感觉整个人如遭雷劈,浑身滚烫宛如岩浆、要炸开了一般。
第20章
女人的唇瓣温软柔润,贴着他的嘴角, 又亲了亲他的喉咙。含笑的眼眸里是贺松柏从未见过的多情和温柔。
她肩头滑落下来的发丝像撩人的小手似的, 抓得人心尖痒得疼。
贺松柏难耐而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当即神志清醒, 一个激灵抗拒起来,他粗重的呼吸简直不可抑制。
他声音沙哑得像是磨过砂纸般, 声线含糊又低沉:“放开我。”
女人这才坐直了身子, 声音清脆地道:“你要不要跟我处对象?”
贺松柏宛闻言如同遭遇洪水猛兽般, 漆黑深邃的眼里划过惊愕、不敢置信。
他的喉结滚了滚,艰难地往旁边挪开了两寸以示撇清关系。他苍白的唇瓣蠕动了几下,上边刚刚被人湿润过, 沾染了对方一股淡淡的果香气息,此刻显得异样靡丽。
他极力地冷着脸,然而耳朵却通红。
赵兰香点了点他可爱的耳朵, 又问了一声:“不要?那我亲到你同意为止。”
她说着又压了上去, 吮了吮他的唇。
贺松柏崩溃得呼吸更紧促了,浑身的血液仿佛逆流般地直直地往脸上冲, 他粗重地喘着气, 如同病入膏肓的病人般予取予求, 毫无抵抗之力。
赵兰香突然觉得她有些残忍, 人都残成这样了还仗势欺人。要是换在他生龙活虎的时候, 她哪里有胆子强迫他。
她停了下来松开了他,心里有点尴尬,同时又有些难过, 她佯作一幅无所谓的模样说:“算了算了,既然你不答应就算了,这件事就当做没发生过——”
她的话还没说完身体就猛然地跌落在床上,所有的言语尽数淹没在了男人青涩又急切的牙齿磕碰之中,赵兰香心砰砰砰地几乎要跳出喉咙,心跳剧烈得仿佛超过了一百次每分钟的频率,指尖冒出了涔涔的汗意。
……
真他.妈爽。
这是赵兰香被他反客为主地压在身下,被亲得头发都乱了的所有感受。
真的又暴力又青涩,像头到处乱撞的牛犊子似的,浑身都是满腔热情的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