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太医是一个老太医了,资历比太医院的院判还要长,一直都是他来给兴武帝请平安脉,所以众人对他的话还是很相信的。
只见胡太医仔细的瞧了一下元帕上的乌黑的血迹,甚至还拿起来闻了一下,然后就摇了摇头:“陛下,皇后娘娘,赵嬷嬷所说不错,这确实不是处子血,更像是寻常的血迹。”
听刘太医也这么说,那林静娴的罪名几乎就可以定了,欺辱当朝王爷,以不知名血脉来冒充当朝王爷的血脉,只是这一点就足以治她的死罪。
林学远听到杜太医的回答时,已经生无可恋的瘫软在地,和他那个无耻的女儿一模一样,已经没有了求生的希望。
“这血就是奴婢从掌心割的,奴婢只是个下人,用不起好的膏药,直到现在疤痕还在,请皇后娘娘见证。”木槿干脆咬咬牙一个狠心伸出了自己的巴掌。
那疤痕不大,但在一张白嫩的小手中却格外的醒目,各位大臣见后皆是沉默的摇了摇头。
丑闻啊!这可真是皇室的大丑闻!
林静娴胆敢以外人之子混淆皇室血脉,真是死不足惜。
“现在林静娴偷情证据确凿,老五,你又为何说那人是太子?”刘皇后再问。
众人打起了精神,知道重头戏来了,正好这时七皇子夫妇和十皇子夫妇求见,刘皇后询问过兴武帝的意见,直接将太子和太子妃也一起招来,同时到达的还有闻风而来的蕙贵妃。
“既然人都到齐了,老五,你先说,你为何说林静娴与人偷情所生的龙凤胎是太子的孩子?”刘皇后直接开口问道。
后来的人不知道事情已经进展到了现在这一步,惊疑不定的眼神不断的往叶秋、太子和林静娴这三人身上瞟。
尤其是太子妃沈秀,从头至尾,她才是被瞒在骨子里的那一个。
“父皇、母后,这是诬蔑,儿臣与五弟妹没有任何关系。”太子跪下振振有词的道。
太子妃也跪下不解的道:“父皇、母后,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儿媳知道最近京城流言多,但太子绝不是那样的人。”
刘皇后让他们先起来,对着叶秋道:“老五,你有什么证据?诬蔑太子,就算你是太子的兄弟也罪不可恕。”
“儿臣不敢妄言,儿臣有人证。”叶秋说的斩钉截铁,刚才还信心十足的太子和兴武帝内心也有些忐忑不安。
“谁?”兴武帝气压低沉的道。
“人证就是父皇您、蕙贵妃娘娘、连喜公公,以及当时在场的四名命妇和那些被父皇您当场处死的宫女太监们。”叶秋直直的看向兴武帝,一个人都不落的说出了当时在场的人。
“父皇您还要儿臣我说当时在晨风殿内太子和林静娴是如何发生的苟且之事吗?”
“简直是胡言乱语!”兴武帝气得又被杜太医灌了一碗参汤,但明显看着就算参汤下去,他的精神也有些恍惚。
“是不是胡言乱语请蕙贵妃娘娘和那四个命妇出来说说。”叶秋也是一脸气到不行的样子,对兴武帝维护太子的模样极为不满。
刘皇后看向蕙贵妃道:“蕙贵妃,你知道什么?通通说出来。”
“臣妾。”蕙贵妃纠结的看着兴武帝,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见她这样,众大臣的心里就越是怀疑。
“那四位命妇是谁,将她们也一起招来。”刘皇后再次命令道,“蕙贵妃,有什么难为情不能说的吗?”
“这……”蕙贵妃顶着兴武帝死亡的实现,终于狠下了心,“宫宴那晚,本宫吃多了酒有些不适,就请陛下陪臣妾出去走走,谁知竟走到了偏僻的晨风殿,然后就听到了里面的说话声。”
“说了些什么?”刘皇后问。
兴武帝则气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蕙贵妃,话可不能乱说。”
“臣妾没有乱说,里面的男人说第一次没有暗杀五王爷成功,后面会继续行动,还说等继位之后,就恢复女人和他们孩子的名分。”
蕙贵妃一边回想一边继续道:“当时本宫吓的不行,陛下也是一脸阴沉,然后从偏殿就出来了几位来更衣的命妇和一群伺候的宫女太监,里面的男人女人被发现时还衣着不整,本宫看得很清楚,他们不是别人,正是太子殿下和五王妃林静娴。”
“当时陛下发了好大的火,然后将这件事镇压了下来,当下就处死了那些宫女太监,但是那几个命妇又不能随意处置,只能警告一番,就连本宫,因为见了那天的事也差点被陛下厌恶,要不是本宫极力保证,说不定……”
蕙贵妃说着啜泣了起来:“可是本宫实在不忍心五王爷被人如此欺辱,太子实在是欺人太甚,不配为君。”
“这……”大臣们面面相觑,没想到事情竟然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太子妃沈秀已经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太子叶峥。
而兴武帝早在蕙贵妃说完这件事后就已经气的昏了过去。
“陛下,陛下……”蕙贵妃爬过去,“臣妾知道臣妾没有信守承诺,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都是太子太让你操心了。”
第684章 绿帽王爷
听蕙贵妃将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太子气的额头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
兴武帝昏了过去,整个大殿一阵兵荒马乱,待随着太医和连喜公公一同陪同兴武帝去了后殿之后,前殿又变得一片沉寂。
“太子,刚刚蕙贵妃所言可属实?”皇后娘娘板着一张脸道,看起来威势比刚才更强盛了些。
“儿臣不认,都是他们的诬蔑。”太子眼中冒着寒光道,“父皇病重,儿臣认为这件事应该延后再说。”
“延后了万一证人们都死了怎么办?就像那群宫女太监一样。”叶秋恶狠狠的看着他,“儿臣则认为应该审理清楚,今日无论如何儿臣都要讨一个公道。”
“五弟,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太子叶峥满是杀气的瞪着叶秋。
“责任?你和林静娴干能干出那种苟且之事,难道还不允许我说出来吗?直到现在你还不肯承认?难道蕙贵妃娘娘会说假话吗?”
“谁知道她有什么阴谋?”太子直直指着蕙贵妃道,“本来就是一个下贱冒充之人,她说的话能作数吗?”
“太子,注意你的言辞。”皇后训斥道,“不过一人之词确实做不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