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杭之:“没、没了……你怎么这么厉害!”
千灵谦虚道:“伺候大人多年,自然就懂了。”
说起这个李杭之就感兴趣起来,问:“你是曾经给它打过工吗?都做什么呀?”
千灵:“嗯,做什么……太多了,我其实是别人送给他的……剑穗。”
剑穗!千灵原来是剑穗!器物成精啊!
“后来呢?”
“后来他觉得我碍事了,旧了,就不要我了呗。”千灵含含糊糊道。
李杭之打量着水灵灵、相貌十分不错的千灵,吐槽一句渣剑。
“我不会嫌弃你的,但你帮我打工的话,可能福利待遇……不太好。”
他之前的招聘简章里,招收的都是鬼族,待遇是食宿全包,可千灵太厉害了,估计得提高薪酬。
千灵摇摇头:“我在这里住着就行,不要你们人间的钱。”
“那……包吃包住?你吃什么?”
千灵想了想:“唔,日月精华?”
……明白了,这小妖精已经辟谷。李杭之突然觉得能让这家伙来打工,真是三生有幸,可以说完全不用付出嘛!
李杭之又问:“你既然是青奎剑的剑穗,我能问一下它的来历吗?它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为什么来镇宅呢?”
“嘘,”千灵左右看了一眼,俯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说,“当然厉害了,自古能辟邪的剑必定沾血、煞气极重,只不过他比其他刀剑更凶,杀魂如麻以致遭了天谴,现在被封印着——相当于服刑。你知道它原本的名字吗?”
“不知道啊,难道……难道叫诛仙剑不成?!”佛挡杀佛神挡杀神什么的。
“大人原来叫‘魁青’,‘魁’,‘斗’和‘鬼’,有肃清、肃杀的含义,自从被封印后,上面觉得这名字不好,就改了。不过现在大人的封印已经松动,很快就刑满。”千灵奇怪道,“怎么我说这些你好像不怕?”
“我觉得它很乖啊。”不仅乖,而且晚上很粘人,像块冷冰冰的大粘糕什么的……
乖?千灵一口口水快喷出来。
李杭之又问:“刑满释放会怎么样?”
“这个就得看老板怎么调.教了,”千灵打量着眼前的人类,“你既然接管了日月客栈,大人也是属于你管辖范围。我觉得大人很喜欢你,好好表现吧!”
李杭之突感肩上担子重起来,肩负着劳改重任什么的。
这天给它例行按摩的时候,战战兢兢地说:“原来你曾用名是魁青,还挺凶的。”
青奎:……
混蛋千灵,说了它什么黑历史吗?
今天的贡品是鸡蛋羹,李杭之手上还要忙别的,就让千灵帮忙端过去供奉。谁知青奎剑并不领情,非要他亲自端来,还要他看着自己一口一口吃掉。
李杭之悄悄对千灵吐槽:“也许它觉得我是老板,伺候起来比较有面子,哎,你说都服刑了,架子怎么还那么大?”
千灵噗嗤直笑:“大人一向如此,幸好我离职了,那以后都由你管啦!”
青奎:……
那俩人,在说什么悄悄话?
晚上,李杭之刚躺下来,老剑又如同前几天一般爬上床,直愣愣杵在那里,小心地压着他一只胳膊。若是李杭之想翻身,它还会起来点,等他翻好了才重新压上去,又霸道,又善解人意。
李杭之看它一眼,莫名有种“熊孩子懂事了”的感慨。
剑虽然是凶器,剑术是杀人的伎俩,但说到底,还是要看使用的人如何,就比如自己最近接管这把剑,除了那次媚鬼作祟出了鞘,它一直都很安分,没让它砍小鬼就真的没砍了。
李杭之生出几分“家长式”的责任感,看它依偎着自己手臂的模样,“父爱”横生,叹口气,把它纳入怀里,抱着睡。
青奎剑:!!!
青奎剑:这,这人类居然如此……如此亲昵它……真是放肆!
但它没挣扎,因为很暖和。
半夜,李杭之翻了个身,迷迷糊糊中一卷,把它长长的剑身一夹,侧身熟睡。
而这个动作,就刚好把它的下半截连剑带鞘,夹在两腿.间。
青奎感到自己戳在那人柔软的部位,顿时整把剑都不好了!!!
它下意识地嗡鸣几声,想让那人放松点,把腿打开好让它离开,谁知对方却夹更紧了。
“嗡、嗡嗡~~~”
李杭之梦中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不对?怎么下面一直震一直震?
难道手机掉裤.裆了?算了,好困,不想睁眼,继续睡……
青奎剑嗡了一会,不仅没唤醒他,反而惊恐地发现那柔软的部位似乎有点变化。
显然,李杭之的身体无意识把它当成了某种玩具。
它生锈的大脑一片空白,干脆瞬间出鞘,飞回供奉桌卧好,整个银色剑刃都红了。
那本来就垂垂老朽的木质剑鞘因为它有点激动的举动,震得生出几道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