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以他现在的人设,反过来日了楚佩晟还是有些可能的,一时之间更加心痒,就好像有什么让人拿着羽毛搔一样,让人恨不得快点儿挠一挠。
三七也在脑海中激励他,还主动放了小电影,甚至在商场里面花了一千七百积分买了一本《耽美世界主角受攻略》,和一本《教你如何推倒一个强攻》,以及一本《论套路与反套路》。
三七忽然转变的态度让齐墨有些受宠若惊,他毛骨悚然,甚至有些怀疑三七是不是又中病毒了……咦,他为什么要说“又”?
三七咬牙切齿:“与其让你被日,不如让你把他日了。”反正楚佩晟的白莲花马甲也掉了,他宿主前面也处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不如乘早爽一爽,还能没那么亏。
齐墨并不知道三七的变化反转,他还在想着是不是自己把三七刺激到了,小心翼翼地说:“三三,你要是甚至不喜欢,我们就先脱离这里?”
他已经完成了这么多任务,不差这一个,回去就算是主系统处罚,最多也就是收回他一些积分,积分对他似乎也没什么作用,重要性不大。
“不用。”三七有些心动,甚至有点想要现在就带着齐墨跑路的想法,然而现在毕竟不是最佳时间,他还是忍耐了下来:“等到完成这个任务。”
齐墨还是有些心惊胆战,他道:“那好,我尽量快点结束,然后给你申请一下维护?”
系统的维护都是主系统亲自来的,要是主系统看见了他的数据,那么计划铁定泡汤。
“不用。”三七说:“你别担心。”
齐墨默默叹了口气,只能不再坚持。
不过,主系统的维护对于系统来说有利无害,三七这个反应……齐墨的眼眸不由暗了暗,心里对于某个猜想却是又肯定了几分。
楚佩晟走在前边,还不知道自己最后一层马甲也要被扒掉了,他笑意融融,温柔似水,哪怕是苏黛盈在他面前,也要被他比下去一筹。
皇帝亲征——虽然这亲征的一次连战场都没上,但是对于朝堂的动荡也是足够大了。
因此在事情完了之后,没过几日,楚佩晟就准备回朝了。
然而在他回朝之前,却又是发生了一件事情。
——蛮夷居然混入了边城之中,行刺九五至尊!
那是一个极为平凡普通的男子,跟在一名二品将军身后进来,手中还抱着一样十分沉重的大箱子。
齐墨只是扫了一眼,就听到三七给他说,“里面装着的是刀。”
这名二品将军也是老资历了,已经子孙满堂,妻子也已经六十有二。因此他居然会做出这种举动,实在是叫人疑惑不解。
那二品将军侧身,让那平凡男子上前来,笑道:“知晓陛下要回京,臣特意为陛下准备了一份大礼,还请陛下笑纳。”
楚佩晟实际上早就已经在暗卫的情报下知道了这名老将军的动作,他心中冷哼,面上却是一片叫人如沐春风的和软,他道:“难为林卿费心了,福临,把东西带上来,让朕看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老将军微微一笑,挤眉弄眼地道:“陛下,这东西极为难得,若是打开的方式不当,便会瞬间风化成沙,不若便叫老臣这属下为陛下开箱?”
楚佩晟故作好奇,他道:“哦?既然如此,那边依你。”
那捧着箱子的平凡男子实在是太平凡了,他的五官,身形,和街上的任意一个男人都会有些相似之处,简直是大众脸中的大脸。
而且他的存在感极为薄弱,薄弱到让人几乎只能看见他手中的箱子,而看不到这个人。
但是楚佩晟却看到了,齐墨也看到了。齐墨看似平静,实际上已经开始运转内力,务必一击必杀,立下救驾的功劳。
平凡男子默默上前,随后一双巧手在箱子上穿花蝴蝶一般穿过,等到箱子咯嘣一声打开的时候,他骤然拿起箱底的匕首,猛地跃起,杀向楚佩晟!
齐墨脸上一变,长剑脱鞘而出拦住对方。随即他身形跃起,随着长剑一同朝刺客的方向射出,寒光映衬着他的眉眼,一时之间,居然叫人分不清楚到底是他眉眼更冷,还是他的剑更冷!
刺客被长剑一档,只能后退,这一瞬的机会,就已经被齐墨把握住,与对方缠斗起来。
第87章 郎骑竹马来(二五)
能被选来刺杀楚佩晟的刺客, 自然武功不弱,可惜那刺客还是比不过齐墨。
他一下后退, 后盘不稳,便被齐墨抓住了漏洞狠狠攻去, 一剑更比一剑凶厉,最后一下就挑断了对方的喉咙。
艳红温热的血喷溅而出,那刺客只能不甘至极地倒了下去。齐墨怕他没死透,又给补了一剑,随后掰开对方的嘴巴仔细查看,从里面捏出来了一根金色的细针。
楚佩晟面色微白,却依旧保持着一片镇定的模样, 那老将军已经被人制住, 现在狼狈不堪地跪在地上,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岁。
齐墨半边脸上都是血,他小心翼翼地将金针放到楚佩晟面前,随后便退到一边, 楚佩晟看了那金针一眼, 冷冷道:“福临,去把陈御医叫来。”
白白胖胖的发面馒头福临福公公躬下身来,恭敬应是,踩着小碎步退了出去。
楚佩晟这才看向齐墨,温声道:“果然,每一次都是阿墨救朕。”
齐墨低声道“不敢”,楚佩晟微微一笑, 也不再与他多说,而是转向那白发苍苍的老将军,平缓温和地道:“尤朽,朕自认为从来未曾亏欠过你。”
有朽跪在地上,面色木然,他动了动嘴唇,声音沙哑:“是罪臣之过。”
“什么时候开始的?”
尤朽颤颤巍巍,他沉默下来,不做回答。
只是这一会儿的功夫,其他诸人已经皆数到来,看见这幅景象,就已经明白了七分。
“辛寄。”楚佩晟沉声唤道。
“臣在。”
一名老将军跪了下来,恭敬地将额头磕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