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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1 / 2)

本地狐气球死。

话说孤山是天子脚下,乘了龙气,修行比别的地方更省力一些。但却从没有狐狸精在此地长期驻扎,他开始还暗自庆幸自己能留在这洞天福地,结果每年都要被这群刁民扰乱清修,漫山遍野的红尘气息。

孤山深处还有个小夜谭的印刷厂,简直满纸荒唐言。

就这么些个人,骂起人来把他狐狸精全家带上,还每年都来跟我求神力?呸。

狐大仙走回了自己的山洞里,准备静下心来等月上正空出去随便选选面具得了,选不到有缘的就回来。他也不想去选这个面具,选出来还得护着这刁民。可这是老祖宗的规矩,借了人家的山林休息,就要还一些福报给有缘人。

嗨呀,可外面这帮东西老子一个都不想帮。

孤山里人山人海,人的面容隐在面具下看不真切。有位学者做过研究,说这人啊,能看着对方神情时,通常彼此之间都会多几分礼遇。可一旦看不着了,脾气就上来了,举的例子除了官道马车碰撞频繁,再就是天方的面具中秋了。

加上天方尚武,故而此刻的孤山时不时的就有打架斗殴事件发生。喻柏章自然是寸步不离他的小国主,生怕有人将她磕碰一下。周围的人觉得这个带面具的贼他#妈没出息,竟然带着心上人来孤山灯会。

私定终身,简直没有把囚皇当作最高理想,此人和咸鱼有什么两样。

没理想的东西,早早老婆孩子热炕头吧。

看不顺眼,自然一些莽汉也时不时的故意推他一把,兴许还偷偷给他一拳。换了平时,喻柏章早就上去刚了,但眼下他只能忍辱负重,把这口气咽下去。

那些人见他面对挑衅如此的怂,实在是怒其不争。我天方还有这样的人,啧啧啧,简直不配当我天方子民!

尤慕月自小养在深宫,根本看不出这夜色里的忍辱负重,她今夜可是开了眼,怪不得那位储君愿意往外逃呢,这宫外就是好呀。

时间过得飞快,人潮渐渐涌过孤山,皓月即将当空而照,百姓们朝着锦都进发了。

狐大仙也出了洞府,坐在云头朝下望,不大高兴的寻着自己的有缘人。

☆、壮士十年归

狐大仙最后也算是寻到了自己的有缘人,毕竟不是真的有缘。汤伏华不知花了多少钱,面具上竟然贴了一颗妖修的内丹。有钱能使鬼推磨,狐大仙坐在云头昧着良心,指着妖修内丹就说这估计是我的有缘人。

佯作高深飞下云头走近那人,大力吸上一口,神气十足。

当夜唯一一个不带着面具的人站在汤伏华面前拦她时,汤大人还打算推开他,骂骂咧咧的走开啊老娘还要去锦都大赏呢,你他#妈没志向我可还要囚皇的。狐大仙暗啐一声刁民,露了神通化作原型,一只雪白的狐狸,根本用不着面具,本大仙就是狐狸。

见了狐大仙原形,汤伏华愣了几息,连忙跪倒在地,把面具奉上,喜不自禁道:“求狐大仙赐下秘法,祝我如愿囚皇。”

狐大仙摆摆手重新幻化人形,凤眼挑起,这刁民是不是故意戳人痛脚?本地狐皆被国主艳光所逼,连化形都要选男人,本大仙若是秘法大成,早自己驾着黑云去锦宫了。若能迷的天方尤氏五迷三道,说出去是多么大的牛皮,还能轮得到你这个刁民,呸。

男子掂了掂他手里的面具,觉得手中这妖修内丹的确不错,就掐指一算,给这刁民算算命格。算了几下皱起眉头,神神秘秘的说:“你无缘,不日就要被人逐出锦都,驱回南地。”

汤伏华听了瘫坐在地上,一脸不可置信,泪眼濛濛,国主当真就如此无情?我送了三百箱定情信物,过宫门都过了半时辰,怎的国主就一点不念妾身的好…就因为我逼宫失败,便要逐出锦都死生不复相见?陛下您好狠的心啊…

狐大仙拿了人家的手短,一句话搞得面前女子如此伤心,摸摸鼻子也有些不好意思,嘟囔了一句:“非所愿也,贼人为也。本大仙许你个别的愿望。”

汤伏华静了静,立马擦干泪痕。我就说我们阿月怎么会这么铁石心肠,定是有贼人蛊惑,将陛下蒙蔽了。故而眼神凶狠,上前一步道:“替我宰了那贼人吧狐大仙!”

嗨呀这一句话生生把狐大仙吓退几步,你看看这些刁民,内心多么的阴狠毒辣。都说这人是百物只灵,想来也不过如此。让我清修之人造杀孽,以后还如何得道?果断的拒绝了她。作势就要把那面具还给她,驾起黑云意图离去。一个妖修内丹虽说少见,却也不能让他舍本逐末,坏了道基。

汤伏华还不死心,追上去拽着狐大仙又问了一遍,宰了那贼人不成?

不成不成。

狐大仙摇摇头坐在云头,又被汤伏华拽着无法离去。汤氏见这位大仙如此坚决,重新将面具推回到狐大仙怀里,就退而求其次一抱拳,说:“我离开锦都无法回护国主,但求狐大仙能帮持一二,莫要让阿月受了委屈。若能助我回锦都就更好了…”

男子点点头,觉得这个还能接受,一口吞下那面具上的内丹,才终于应下了。

他#妈的这群刁民,倒是一个比一个痴情,你说说,诺大天方哪有他们狐狸精的立足之地。

再说锦宫,还真应了狐大仙的话,那位意图驱逐汤伏华的贼人来了。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昔日的国子监扛把子,老将军独子戍边归来,一匹骏马就入了锦宫。

你敢拦?

小将军虽不似他父亲山一般的壮,却也绝对担得起一个高大威武,面目在极北之地练就,杀神一般。连刁民之称远扬的锦都民众,也不敢上前去拦。

说来锦都这刁民的名头,还真是一点不冤枉他们。锦都因为一些历史遗留因素,民风可以说是天方最野。城内住的多是名门望族,囚皇得意之人的后代,和喻柏章一道,算得上囚二代。外城呢,住的多是谋反不成的罪人家室。本来嘛,成王败寇是他的命。但造反纵然大罪,在天方却也罪不及子孙后人。造反又是第二大人口迁移活动,几代下来外城就都是罪人之后了。

内城住的是想要重整旗鼓的囚二代,外城住的是妄图一血前耻的反贼后,你说这能不乱嘛。可偏偏就是这样的百姓,在这样的中秋灯会夜,竟然无人敢拦下那匹横冲直撞的马。

只见大马打城头过,隐于夜色,再现身就在下马宫门前了。

这位打国子监路过顿了一下,勾了一下嘴角,心情甚好,朝着陛下寝宫快步走去。一路上宫人们胆战心惊,那一双眼睛扎过来,利刃一般。妄图爬上龙床的宫人们瑟瑟发抖,怕死了这位国子监扛把子。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天方尚武,小将军的武力无人可出其右,故而声名赫赫。加之他在北地戍边,战功累累,又是陛下的青梅竹马,内定的囚皇之人。

宫人们一副战战兢兢的妾室模样,这位也一副正室做派,也不知道是哪来的脑补,毕竟他们小陛下和谁都没一腿。

小将军在陛下寝宫门前站定,收敛了身上杀伐之气,眼神软的不像话,散了身上的寒气,压着声音道:“陛下,申屠安归来勤皇。”

缩在寝宫外小树林的史官啐了一句这位小将军,狗屁的勤皇,大半夜的来寝宫勤皇,勤皇还是擒皇?看我手中一杆笔在史书上给你留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申屠安静待了一阵子,忽略树林里悉悉簌簌的声音,寝宫里面没有一点动静,申屠将军还以为是小陛下害羞了,半天从怀里摸了个外族簪子出来,一脸期待隐在月色当中,又轻轻敲敲门:“阿月?”

数息之后寝宫内还是没有动静,申屠小将军心中暗道不对,阿月一向浅眠,怕是里面有什么意外。大力一掌拍开门,轻车熟路的进去后凶神恶煞的四下一扫,又绕着寝宫里转了一圈,没有见到心上人的身影。一脚踹翻挡路矮凳,飞快的转身出了寝宫,掏出一只响箭朝天一发,满脸肃穆的站在殿外,一会儿功夫宫中就聚了不少黑衣人。

“陛下失踪,给我找,找不到的话…”申屠安正要抬手做个抹脖子的动作,威胁一个株连九族,话音未落就听诸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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