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昭昭养了两日身子便利索了些,但近来都城恶寒,康宁自然万万不敢再带着人出去溜达了。
一夜雪绒倾城,晨起的霍静姝裹着裘衣推了一半的窗,银圆俏动的眼珠子朝着外面一刻不停的看着。
屋檐处坠着几个冰梭子,还有叁两细雪飘落而下,积压在还未清扫的厚雪上。
嬷嬷从前门便紧跟着梁闵行,一脸笑的说着霍静姝早起等他。
梁闵行笑意温浅,给人和煦暖意,抖了抖身上的积雪。
“天色阴寒,起这般早倒是叫她仔细些被冷风吹了。”
“侯爷放心,老奴仔细看顾着。”
梁闵行腿长,只看着闲庭信步的闲聊两句,但柳嬷嬷紧跟着的时候步履不自觉加快了些,也不愿让人等着。
等进了院儿中,一望的雪白中,一抹灵动隐在窗扉内,随着他的进入,霍静姝将脑袋探了一半出来。
梁闵行看的欢喜,脚下不禁加快了些脚程朝着屋内走去。
婢子仔细给窗扣严实了才含着笑退了下去,继续清扫院中的积雪。
霍静姝被风吹的半红的脸颊冰寒,梁闵行一路赶回身上正热的紧,用手给她捂着脸。
“笑什么?”
见她兀自笑了起来,梁闵行也含着笑问她。
姑娘家这心思倒是难悟,才问了一句,霍静姝便皱了眉头。
噘着嘴环着他腰身。“爹爹也真是的,天越发冷了还让你去岭城。早知这样,上次回去的时候我便该好好叨叨他。”
小女郎闹性子的模样着实一副憨态可掬,令男子近来的思念切意有了实质的归属。
等将她的脸焐热了,才解下裘衣拉着人塞进床榻内。
“无妨,左右不过几日。”
见他说的随意,霍静姝愁了脸色。“几日?如行郎一日不见恍若叁秋,更何况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