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吓得急急挣脱出来,瞅着付清如,不敢继续帮谢敬遥宽衣。
她无奈地挥挥手打发丫鬟离开,端坐在床沿,垂眸看向那张俊朗的脸。
有那么刹那,她有种趁他不醒人事一走了之再不回头的想法,这样,不必牺牲自己终生幸福,与不爱的共度此后漫漫长夜,但细想又觉得可笑。
然后呢?
这中三省尽是樊军统治的地域,她即便借这次出远门的机会逃出谢家,凭一己之力也逃不远,何况母亲现今仍在江州,还靠着督军支持……
她不由苦涩地笑了,却未发现醉卧床榻的人已醒来。
出人意料的天旋地转,付清如惊呼一声,已被他拉过手腕压在身下,她恍若惊弓之鸟,瞬间僵直。
那散乱的发丝和着柔软嗓音拂来,如轻飘飘的柳絮飘落平静湖面,漾开无数涟漪。
寂静中,许是橘色灯光平添了几分迷醉,许是浓郁酒气盈满卧室增了丝丝暧昧,谢敬遥凝视她须臾,突然低头去吻她的唇。
她侧头闪躲,不敢大声惊扰了他人,只好急促道:“谢敬遥,放开我。”
手不安分地在腰间摩挲,他在她唇畔缓缓吐息:“我从未对谁动过半分心思……”
他抬眼,直盯着她,瞳孔里落了微亮的月光。
付清如被看得害怕起来,更兼这样的姿势,两人近在咫尺,连彼此呼吸都可闻,不禁惶然。
此情此景,不知道是酒后真言,还是虚情假意的利用,付清如分不清楚,他们这段生拉硬凑的婚姻有分毫情分存在吗?
良久,她无奈劝说道:“你明知我不喜欢你,又何必如此?”
她会力所能及助他,这是分内之事,却不代表逾越那道坎,纠缠更深。
谢敬遥眼神微沉,摁住她腕骨的力道有增无减,“付清如,你该清楚一件事,你是我名正言顺娶的妻子。”
他停了停,曲起膝盖抵入她的双腿间,淡淡道:“我对你做什么都是合情合理。”
不等她回答,带着所向披靡的气势,俯首再度吻住。唇舌纠缠,将他口腔里的酒气和热度都渡进去。
付清如呜咽着,感到他的手在身上游走,从腰间一路攀爬,摩擦过峰巅,直接攥住了盘扣扯开。
一颗颗,蛮横,毫无章法。
“你……你疯了,这是在我姨父家……”趁着他暂时离开唇畔,热衷起舔咬耳垂和脖颈,她终于颤声挤出话。
“那又如何。”喉结滚动,谢敬遥掐住她的腰,埋头在一侧娇乳轻啃。
付清如只觉得被他含在嘴里的蓓蕾烧起了一团火,烧到意识涣散,灵魂无处安放。
被捏来揉去,被抚弄挑逗,奇异的痒透过皮肤直达心底,她抬手,纤细手指嵌进黑发里,不知道是要拒绝,或是要更多。
“嗯……”似是有些受不住,不自禁泄出一点呻吟,羞耻的刺激感逼得她立刻死死咬住嘴唇。
谢敬遥撑起手肘,俯视身下的她,香腮红透,白净的胸口布满痕迹,深深浅浅,全是他留下的,而挺立的乳尖正随着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伏。
这副模样让人头脑发胀,下身也硬得发胀,激起一股恶劣的凌虐欲。
想玷污它的纯洁,想将它彻底占据,烙上自己的印记,用最亲密的方式温度相连,血液交融。
付清如瑟缩了下,对上幽深的目光,羞到难堪地移开视线。她身上的连衣裙被男人扯得凌乱挂在胸口,褪了一大半,而他这时候身上分明还穿着整齐。
将遮未遮,旖旎风光半掩。极致的黑,透彻的白,真是漂亮极了。
谢敬遥不知道,平时看起来那么端庄的人儿,此时竟能这样馥郁可口。
她没有喝酒,却似乎醉得厉害,眼里装着潋滟的水和雾,如石榴花开,在他眼里缓缓绽放。
一瓣一瓣,淫糜而香艳。
他不是个重欲的人,且素来克制,连自渎次数都寥寥无几。和女人之间,一向是逢场作戏,亲吻拥抱,也会关照对方,但不至于厮混床笫间。
更深更亲密的关系,他也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