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着糜烂和破败,被日益壮大的邻里新贵划出一道泾渭分明的界限来。
可就是这股老到迂腐的劲儿,却让驺虞觉得,他甘霖似乎就该住在这儿。
不是动辄千百平米的私家豪宅,也不是聚满年轻人的新型公寓。
就这么个普普通通的房子,他活该在这儿等着她,再遇见她。
迎着金灿灿的日光,驺虞心里挺愉快,打开手机健身软件,开始随着共放的清丽女声在阳台做拉伸动作。
于是甘霖照例七点半起床的时候,一推开房门就看见一副这样的养眼画面。
灼人的光泽把驺虞本来就很白的肌肤点亮,整个人几乎半透明地洇出光泽。
她右手正捏着一只从碗柜里翻出来的旧茶杯在缓缓喝着热茶,腿上光裸无物,衬衣低垂在臀下,正在对着阳台缓慢打开一字腿。
身体缓缓下沉,足尖慢慢在地板上舒展开,她两腿绷紧更显得笔直修长,甚至这个高难度的动作做起来本人一点不费力气,腰肢柔软却坚韧,面庞还在低垂着,专心吹着茶杯里袅袅的氤氲雾气。
她喝一口才听到后面甘霖的脚步声,反手搁在旁边的地上,转身躺下并拢双腿,又举起两条小腿在空中无声的踩踏着自行车。
原色的亚麻质地随着她的动作不停上移,两只小腿比例极佳,可更诱人的不是两只菱角似的足,而是大腿下若隐若现的,是一抹淡淡的粉色缝隙。
窗外哪个人也看不见这风景,她也无心给别人看。
“睡得好吗?头有痛吗?腿怎么样?”
驺虞仰面躺在地上,感觉自己像个变态又喜暴露的色情狂,期盼对面男人看到自己,又害怕他惊觉自己无耻,于是忘记做到第几组动作,只是一秒不落地侧脸细细打量他。
甘霖可能只看了她一眼背影,就走进浴室洗漱自己。
再然后又是上香,顺手还把她乱蹬的被子重新迭好放在床尾。
驺虞趿着他的拖鞋跟在他身后,看到他坐在餐桌前,又拉开凳子十分惋惜地支着下巴道:“都凉了,刚才想给你端进去,可你怎么锁门呀?”
甘霖是不挑食的,他说了谢谢,又想说不必这样麻烦,但是想到这情况是暂时的,之后她也绝不会住在这里,又把下半句话直接同含着的食物一起咽下去了。
甘霖吃东西真得很慢条斯理,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驺虞在对面看到他唇边沾了一点点碎屑,不等他拿纸立刻就用自己的指尖伸过去帮他擦。
甘霖条件反射地往后退,没让她碰到自己,趁着手机响立刻站起来挪着伤腿将所有餐具收进水池,歪头夹住手机接通,他已经很自然地在冲洗那些驺虞用过的锅碗瓢盆。
手机里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他良久都是在听,最后才确认自己道:“是我没错,需要什么手续,我稍后可以去办。”
驺虞在后面竖起耳朵,可是越听她越确定,对面来电的是保险理赔员。
可是奇怪的是,挂了一个接着一个,等到甘霖把水池里所有的东西都洗干净了,他已经接完了整整四个保险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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