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是难熬的,那些画面像挥之不散的恐怖电影,彻夜纠缠着方珞珞的神经。
可是后来在长久的失眠中,她开始逐渐怀疑着自己,那天她到底穿了什么说了什么,才让投资商和梁温言在一众新人中选中了她。
是她咎由自取吗?是她的野心太大吗?
那些活动和拍摄被公司安排到她的时候,周围的队友明显开始疏离她,甚至走在公司的走廊里,与陌生的员工们擦身而过,她都能感受到那些人眼睛里的鄙夷。
他们觉得,她是个甘心陪睡东西。
就在一个月后,方珞珞几乎要洗脑自己,就当被狗咬了一口,梁温言的消息来了。
那是一小段视频,视角从床头的地方切入,自己在梁温言身下,被他撞击地发出哀叫。噩梦重新回到了她脑海里,梁温言却像感受不到她的害怕,还言语轻佻地告诉她:“那天你好热情,我过后看看都受不了了,想插你的骚逼了,周末出来见面?”
后来的事情方珞珞自己都记不清了,她享受着梁温言给她带来的便利条件,周末则像只随叫随到的狗,去给他解决生理需求。
甚至精神崩溃前,她一度觉得,说不定梁温言和她的关系能称得上是一种另类的情侣。梁温言做那些事情一定是因为喜欢她。
只要这样安慰自己,她就不会感到羞耻和痛苦了。
但一再忍让的事情会这样结束吗?让出权力只能让掌握权力的人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直到那天梁温言带她参加了那个聚会,方珞珞脑中才断了弦。
聚会上每个资深人士都带着一位或两位伴侣,而聚会的最终目的,而是交换这些面目模糊不清的女人。
所以才选择了割腕这种轻生的手段。
因为比起加害者,受害者更加埋怨痛恨软弱的自己。
驺虞眼睛蒙上一层水雾可还要强撑着自己走过去拥抱她,“不是这样的,你怎么会有错,你怎么会该死?该死的是那些禽兽不如的王八蛋,他们统统都该下地狱。”
像是被抽掉了骨头,后半程方珞珞一直窝在驺虞怀里嚎啕大哭,她说:“我好疼啊。我心里好疼。”
“我还会好吗?”
驺虞就抱着她,捋着她的脊椎,一遍遍地说:“会好起来的,会过去的,都会过去的。”
也许人就只有这几种安慰心灵的手段而已,这些有聊胜无聊的话多说几遍就能骗到自己,驺虞自己也难受的几乎窒息,趁着出去给她拿药的功夫在厨房里狠狠锤着闷疼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