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好眠,翌日清晨的饭桌上没有驺虞的身影。
既然没有客人在,甘家三口人在餐厅吃饭时则是个食不语的状态。
除了甘霖一脸神清气爽八方不动,李忆之同甘景平都是个心事重重的模样。
昨天夜里两夫妻也是深夜未睡,都因为甘霖口中那几句大不孝的话辗转反侧。他说他不至于迂腐到靠结婚生子续命,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他没什么要迫切繁殖后代的欲望,总要先优先保证伴侣的意愿同幸福,才会考虑接下来的人生该怎么走。
如果他们不同意,可以选择不参与他们接下来的生活。
甘麓不知内情,在餐桌没见到那狐媚女人,思及昨日自己和驺虞说的那些话到底是起了效果,饭桌上难免话活泼,多几句俏皮话。
先是主动去给甘霖盛汤,被婉拒后憋了半天,眼看早饭都快吃完才状似无意地开口关心:“这么早镇上的大巴车怕是还没来吧,甘霖哥不去送送她吗?总是一场情谊……”
甘霖眼帘没撩起来,搁下筷子用餐巾擦拭了一下唇角。
倒是李忆之好奇地将探寻目光透过来皱眉问:“谁要走?驺小姐?我还以为她是睡过了头。”
经过昨晚三人之间的言语不快,李忆之现在是深信甘霖真的是定了心,收了性,所以更不觉得一夜之间,两个人就会弄得不欢而散。
人家看样子是情比金坚,本着伉俪夫妻那条路走的。
果然,甘霖压着腕子给父母各添了一杯茶,才用眸光扫过甘麓道:“她平时拍戏辛苦,休息日不惯早起。”
李忆之早就猜到是
看書請箌YùЩǎηɡSんё.Mё更新块人壹步这样,只是当妈的看到儿子谈恋爱又将一颗心都扑在人家身上,不管这女孩儿她喜欢不喜欢,是不是个漂亮机灵的,到底是有些介怀。
清了清嗓子,颇为不快地侧脸对丈夫皱了皱鼻子。
甘景平对她无奈地摇摇头,两人才接了甘霖的茶慢慢饮。
时间大约九点,甘景平早饭已经耽误不少时间,修行不可一日无为,急急准备向鸣山寺出发。临行前他有握住甘霖的手掌,沉吟了片刻,终于只是说了句:“万事多加小心。”
算是一句应允。
佛教讲万事皆有因果循环,他这些年也很少再执意追求虚名。
儿子的命运,早就已经不握在他们的掌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