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尔德先生,请问艾比小姐失踪了多久?”
“已经两周了。”一说到这个,保罗·罗斯尔德脸上就显得有些绝望。
“你们报警了吗?”
“罗斯尔德先生第一时间联系了我们。”总统幕僚长助理走过来说,“因为罗斯尔德小姐皮肤下装有最先进的追踪仪,我们曾经组织人手追查过,但追踪仪显然被人取出来破坏了。”
“艾比的的项链和腕表里都有追踪仪,不过都没有任何信号。”保罗·罗斯尔德唇角绷得紧紧的。
“罗斯尔德先生,请恕我直言,像罗斯尔德小姐这样的身份,身边应该会有很多保镖,而据我们推测,最近出现的这位连环凶手虽然凶残,但只是普通人,显然还不足以有这样的能力攻破罗斯尔德小姐身边的安保人员。罗斯尔德小姐是怎么出事的呢?”那时候的霍奇和罗西有一样的困惑。
保罗·罗斯尔德却没有说话,他只是面带怒气的看了一眼那位幕僚助理。
幕僚助理咳嗽了一声,走到探员们身边低声解释,“罗斯尔德小姐一位好朋友失踪了一年,她很有可能是你们手上的案子其中一位受害者。格瑞斯小姐知道罗斯尔德小姐正在打听好朋友的下落,她得知这件事后就告诉了罗斯尔德小姐。罗斯尔德小姐提出要找人手调查真相,但被老罗斯尔德先生拒绝了。格瑞斯小姐因此用自己的名义将罗斯尔德小姐接到家中,罗斯尔德小姐在她的帮助下脱离了保镖。直到二十个小时后都没有消息,格瑞斯小姐才告诉所有人罗斯尔德小姐可能出事了。”
这可真是……
探员们都有点明白为什么总统如此紧张了,不仅是因为罗斯尔德家族的权势,更因为总统任期只有一年了,这件事和总统女儿格瑞斯有直接的关系,如果罗斯尔德家族的公主出了任何意外,总统显然不可能继续连任的,说不定还会遭到疯狂的报复。要知道,这是美国,而美国总统表面上是全世界最有权势的人,其实只是全世界最有权势的人的代言人。
霍奇看着幕僚助理,“您是如何断定罗斯尔德小姐一定是被连环杀手抓走的?”
“罗斯尔德家族动用了一切庞大的资源,他们从几十万张卫星照片里筛选出了这个。”幕僚助理从身后的随从手里接过一个平板电脑,他打开后翻出一堆照片。
照片背景是一片黑暗,但有几处星火特别明显。
“这是……”保罗·罗斯尔德把电脑拿在手中,飞快的解释了一遍,“cia的人破译出来,他们说这是多力密码。密码的原理基于天上星座和地上灯火的闪烁回应。”一位出自情报局随同而来的密码专员走到白板前,飞快的计算着,最后得到一个结论,“这几张照片告诉我们,她在连环凶手的家里,但她不知道关押她的是什么地方,她周围还有三个女孩。”
“她很聪明,也许关押她的地方有一个窗户,让她能够看到夜空和不远处的环境。看这里……”密码专员指着其中照片上的亮点,“这里应该是一棵树,在华盛顿周围林区里,因为树木茂密,林中常年累月都很黑暗阴冷,为了改善这样的情况,附近的居民们在一些长得高大的树木上挂了镜子,这些镜子能够反射太阳的光线,把周围变得明亮。但随着城市改造,森林越来越少,而且这样做容易引起火灾,许多镜子都被摘下了。”
“这么说罗斯尔德小姐猜到她失踪后会有人用卫星照片搜寻她,她又通过透气的窗户发现外面有一颗挂着镜子的树,于是设法用手上的东西在夜晚反射光线配合星座给我们线索。”伊甸看着保罗·罗斯尔德说。
“艾比……”保罗·罗斯尔德仰了仰头,声线有些颤抖的说,“她是个天才,她只有三岁的时候就检测出智商超过200,并且被断定她的智力还在继续发育中。她喜欢学习各种不同的知识,任何东西,我是说任何,只要是她想要学习的,她总能很轻松的从熟练到精通。我们的父亲甚至因此担心她因为太过聪明而夭折,或者引起心理性格上的问题。可事实证明我们的担心是多余的,她很善良,她也很热情,她喜欢音乐,喜欢画画,喜欢舞蹈,她还喜欢跟家里的厨师下厨,她关心自己的亲人和朋友,所有人都喜欢她,包括家里的花匠。我们从来不勉强她要学习什么,直到她七岁的时候我们的祖母去世了,她发誓要学医,按照她的意愿,我们把她送去华国呆了两年,学习那边的中医。她是罗斯尔德家族最珍贵的宝贝,我简直不敢想象失去她的日子。”
☆、第56章 清圣宗
作者有话要说:桑枝被带出院子的时候娘老子就收到消息,桑枝娘打灶房连奔带跑的撵过来,跪在道上不肯走,扒拉着刑婆子的裙角不肯松手,“邢大娘,邢大娘,您手下留情啊!”
刑婆子很为难。
要说她乐不乐意干这种事儿,那是必然不乐意。她们原本都是乌喇那拉家的奴才,福晋嫁给四阿哥,当时是在宫里他们自然跟不进去。但后来出宫开府,乌喇那拉家立即就把他们送过来,从此大家就拴在一根绳上,和王爷身边的大太监大嬷嬷斗,和宫里跟着王爷出来的人斗,和内务府选送过来的人斗,要是不齐心,如何能成呢?他们这些人,彼此都是联络有亲的。
可当奴才的就是这样的,平素再在主子面前得脸,那也是主子一条狗,赏你几根骨头算好,要你的命,你也得跪着磕头谢恩。
刑婆子看桑枝娘哭的没个人样,说起来平日也是个体面人,管着正院的小厨房,处处妥帖,十几年没出过差错,当下小声道:“桑枝娘,你别为难我,福晋下的令,你呀,回去罢,想想你家里还有两个儿子。”
桑枝娘还要纠缠,刑婆子拉下脸道:“说来说去也怪你自个儿,咱们是打哪儿来的人你心里不明白,偏要嫁给周昌,还舔着脸把闺女送到福晋跟前,你啊,糊涂!”
周昌是谁,说是高大嬷嬷的亲侄儿,其实早就过继给的高大嬷嬷,算是高大嬷嬷的养老儿子。高大嬷嬷是养大王爷的贴身嬷嬷之一,在王爷面前自然是有脸面,周昌又管了王府的膳房。说起来,嫁给周昌不能说不好。可坏就坏在,桑枝娘是从乌喇那拉家过来的人,当初福晋出面撮合这桩婚事,未尝没有点其它的意思。
可这桩婚事就没坏处?
瞧瞧眼下,坏处就来了。王爷与福晋和和气气的时候,你一家当然平平安安,在主子面前也递得上话。可要两位主子有个万一,那就不好说了。尤其桑枝娘还听男人的话真把闺女送到福晋面前服侍。
真是个傻子!
刑婆子又在心里叹了口气,把桑枝娘推到一边,不妨又被桑枝娘拉住,她正要发火,就听桑枝娘怯怯道:“邢大娘,让我和桑枝说几句罢。”几十板子下去,谁知道待会儿闺女还能不能活的成?
刑婆子叹道:“还说甚么呢?”见桑枝娘泪眼蒙蒙实在可怜,只得说了实话,“人送到我们手上的时候早就灌了药,你啊,回去罢,就当没生过桑枝。”
桑枝娘两眼发直,呆呆的松开刑婆子,眼见着自己的亲女儿跟死狗一样被人拖走了。她跪着跪着,直到看不见一行人身影,忽然嗷的一声从地上窜起来,跑去找自己男人!
苏培盛正在审人,外面忽然有人叫门,苏培盛自然不乐意,擦擦手上的血污出去。
“怎么回事儿,这是谁都能来闹腾的地方,你们脑袋不想要了是不是!”
看院子的人点头哈腰赶紧赔不是,解释道:“苏公公,那是周昌家的。”
“周昌家?”苏培盛对周昌还是有点儿印象,“他婆娘来这作甚?周昌呢,还不赶紧让人把她带走。”也就是高嬷嬷的侄儿媳妇,换个人,苏培盛指定先令人押下去收拾一顿再说,反正守着刑房呢。
“是桑枝。”那人一看苏培盛的神色,就知道他没将一个小丫鬟放在眼里,“就是周昌的闺女。”
苏培盛一下想起来是那个随手按在正院里的丫鬟,啊了一声,问:“桑枝怎么了?”
那人脸上就显出点为难,低头束手道:“说是办事不精细,摔碎了福晋一根簪子,这不被下令杖责。说是,说是……”
“说是甚么?”苏培盛脸色阴郁的追问。
“说是灌了药。”
苏培盛呵呵笑,心里一把怒火窜的老高。
福晋啊福晋,您这哪是在打什么桑枝,您是想打老奴我,想给老奴灌药罢。成,老奴等着您!屋里那宋格格,可还审着呢!
苏培盛严肃的吩咐人把周昌给赶紧叫来带人回去,“王府的规矩,她闺女犯了错,福晋要处置她还闹腾,眼里还有主子没了?让周昌过来,把人带走。”
那人看苏培盛笑的一脸阴阳怪气,心里一个哆嗦,不敢再暗着给桑枝娘说话,出去报消息了。
苏培盛进去刑房就看到魏珠对他笑的鼻子眉毛都挤到一块儿。
再里间宋氏正被两个老练的婆子用蜡油问话,魏珠嫌弃里面腌臜,再说宋氏毕竟身份不一样,他们就是太监,还是别在场的好,因此出来了。一出来发现苏培盛也不在,打听两句,顿时就乐了。
看到苏培盛进来,魏珠凑上去道:“苏公公,福晋打人了?”
狗东西!
苏培盛一直记着自己当初眼看要被选到御前伺候又被梁九功撵走的仇,虽说他现在跟着王爷说不定还更好。但他看到魏珠心里还是不舒坦,那是无论如何尿不到一个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