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从夏浅的身上下来,躺在了旁边,顺手把夏浅拥在怀里。
两人什么都没有穿,赤裸的皮肤相贴,很快便变的滚烫。
他很悠闲的把玩着夏浅的长发,轻声问:“下午,我们就复婚,好吗?”
她的指尖戳了戳景子墨那坚硬且富有诱惑力的胸膛:“我不想再绕进圈子里去了,现在挺好的。”
“好?”他轻笑,反问,“你觉得我们现在的状态很好嘛?”
“对,没有负担,不用负责任,也不需要再像以前那样担惊受怕。”
景子墨叹了一口气:“浅浅,还在怪我?”
那天,夏浅早就已经问了个清楚,梁文瑞告诉她,这一切全都是那个叫做少爷设的局,方杰也不止一次跟她讲,景子墨从来没有对不起她。
但正因为如此,夏浅不敢再和景子墨踏入婚姻的围墙,现在他们两个人,偶尔能做朋友,偶尔还像一对情人。
最重要的是,她隐约感觉,景子墨本就是一个冷酷的人,他不可能因为一个女人而改变。
夏浅轻轻的抓起旁边的衣服:“我去吃早餐,不能让爷爷等久了。”
他却喊住了夏浅:“浅浅,想不想自己成立一家医院?”
他的话,让夏浅微微有些发愣,她摇头,但是又点头。
换了衣服,夏浅有些羞愧的发现,她的脖颈上红红又紫紫,景子墨那人玩的实在有点大,也不管她等下怎么出去见人。
特意拉高了领子,夏浅出门,碰上刚刚出门的景子钧,他穿着纯黑色的运动服,阳光的就像个大男孩。
脖子上挂着一根雪白的毛巾,脸上还有汗珠。
“大哥。”
“起来了?”
“嗯!”夏浅没想到会碰到景子钧,她想起脖颈上的痕迹,稍稍低了低头。
景子钧笑道:“你们年轻人还真有体力,像我就不行了,出去跑了一会布,就感觉喘的慌。”
“大哥是刚刚出去锻炼了回来吗?”
“嗯,我顺便从这里往山下走,有的风景并不是坐在车上就能看见的,反而自己跑跑走走还能看到最美的景致,什么时候有空你也可以试试看。”
“好!”
他看了看紧闭着的门:“子墨还没醒呀,平时这个时候,他是不是该准备准备去公司了。”
听到景子钧提到景子墨,夏浅感觉自己的脸蓦然又红了起来,景子墨是该去公司上班了,而不是整宿的折腾她。
两人随意的聊了几句,夏浅感觉景子墨这位大哥也很不错,年纪比景子墨大五岁,有见识,人也很善良。
不过,交谈的时候她还是给景子钧留了一手,毕竟,景笑笑的事情摆在眼前,谁都不是第一眼就能够看出好坏的。
吃早餐的时候,爷爷的精神很好,看他心情也很好:“浅浅,什么时候跟爷爷去钓鱼,爷爷钓鱼钓的可棒了。”
“爷爷,等您身体养好了以后,夏浅就陪您去钓鱼。”
景子墨珊珊来迟,他一边拉直领带一边冲着夏浅说:“吃好了吗?”
夏浅刚喝了一半黑米粥,还嫌烫口,景子墨就这样的语气,摆明是不想她吃早饭了。
还是景向天咳嗽一声:“子墨,你难道看不见吗?坐下来跟爷爷吃饭,工作忙的去连跟老头子我吃一顿早饭的时间都没有了?”
“不是,有一个案子,出了点偏差。”
“案子不案子的,我不管,我既然把景鸿交给你们了,就已经跟我没关系了,但你是我的孙子,不赔爷爷吃一顿饭,这样也说不过去吧?”
夏浅也说:“子墨,爷爷都这样说了,你还不陪爷爷一起吃早餐,这些菜都是爷爷家里自己种的,很环保。”
但是某人依旧是摆着一张臭脸,坐是坐下了,搞的整桌的人都有些不愉快。
“爷爷,我吃饱了,子墨还有事,那我们就先走了,改日有空再来爷爷家里坐。”
夏浅连忙放下筷子,她和景子墨站在一起,生怕爷爷因为景子墨的脾气怪罪他,两人都强硬,硬碰硬,吃亏的也只有他们两个人。
临走前,景向天再次叮嘱,景子墨一定要好好的对夏浅,捧在手里,每时每刻都要哄着,如果有错,两个人要好好的谈谈,而不是赌气,更不是两人互相指责埋怨。
回去的路上,景子墨似有似无的提醒:“理解爷爷的意思吗?”
夏浅被他这么一说,有些蒙了,她刷的一下转过脸来:“我理解爷爷的意思,但是不理解你是什么意思。”
景子墨笑了起来:“爷爷是让我们两个,要好好的生活。”
“你把我放下吧!”夏浅没有回应景子墨的话,却忽然让她停车。
景子墨没有勉强,他慢慢的停稳,靠在路边。
夏浅下车的时候回过头来问了一句:“今天这么信任我?连句话都不问了?”
他淡淡的说:“你有你想做的事,我不能阻拦,如果真的不想跟我在一起,那也就证明了我做的还不够好,我要检讨自己,而不是质问你。”
他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也确实是十分难得了。
夏浅下车,静静的看着景子墨,她似乎感觉到,这个男人为了她,开始让自己有了新的转变,这也让那颗原本坚毅冰冷的心稍稍有了那么些许触动,她开始反思,是不是该给景子墨一个改过的机会。
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感觉到自己现在没有事业,没有家庭,甚至连母亲也去世了,举目无亲,生活的很是没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