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靖风瞥他一眼,指指周皓辰肩上的书包,道:“那我书包。”
白阮不明所以:“喔。”
“我带作业了,回家把空白地方都随便填填,”郎靖风低声道,“省得你明天再哭。”
白阮百口莫辩,并没有办法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摘掉爱哭包的帽子,只能憋屈地沉默着,两瓣柔软的嘴唇紧抿在一起,看着让人想伸手摸摸。
郎靖风喉结滚动,压住心底叫嚣着让他直接上手摸的狼性,清清嗓子,朝白阮一伸手,掌心向上。
白阮畏缩地看着那只狼爪子:“干什么?”
郎靖风嘴角噙着笑:“给奖励啊。”
“奖励?”白阮发懵。
“我都为你补作业了,大白兔奶糖呢?”郎靖风问。
此时三人已走出充溢着狼味儿的小巷,马路上车来车往,裹挟着清凉水气的夜风扑面而来,将郎靖风的气息吹散了不少,白阮有了些底气,大着胆子反驳道:“怎么叫为我补,学习是给你自己学的,学好学不好,其实都是你自己的事情。”
“那我今天救你们总该有奖励吧?”郎靖风不依不饶,路灯下含笑的模样很英俊,“糖呢?”
他不是真想要糖,只是想和白阮歪缠,逗着白阮说话罢了,看着那两瓣挺好看的嘴唇开开合合的,郎靖风心里就是一阵莫名的舒坦。
“我身上没带。”白阮拿他没办法,摸摸裤兜,没糖,只摸着两片增高垫。
“那我明天去你办公室拿。”郎靖风道。
白阮认命地点点头:“好。”
郎靖风心情大好。
作者有话要说:白软软:……增高垫这个梗是过不去了吗?:)
第八章 竟是吃了学习太好的亏!
路过地铁站时,三人分开各自回家。
没了郎靖风这个人形妖气散发装置,白阮头脑恢复冷静,在地铁上梳理今晚发生的事。
白阮明白郎靖风的出现不是巧合,狼的听觉敏锐,一定是听见呼救专程赶来救人的。打倒混混后他帮周皓辰夺回被抢的钱,还通过威胁降低几人事后报复周皓辰与白阮的可能性,种种举动都表明郎靖风是个热心且具正义感的学生,这样一来,打老师事件真相的可信度也从基本可信提升到了绝对可信。
不管从前做过什么错事,至少现在肯定是个好孩子——白阮自顾自地点点头,下定结论,将残存的少许怀疑一股脑扫进垃圾桶。
然而,话说回来,郎靖风再好也还是狼,本能层面上的恐惧不会因对其人品的改观而轻易消减,白阮回想起在小巷被郎靖风公主抱的一幕,脊背仍是一阵发寒。
“唉……”其实刚才应该趁机好好夸他几句,多给他一些被认可的感觉,吓忘了……白阮耷拉着脑袋叹气,满肚子自我嫌弃。
二十分钟后,白阮回到家。
他先去客厅放兔宝宝们出笼,随即端来玩具箱往地上一扣,哗啦一声,各式小号公仔与草编玩具散了一地。
兔宝宝们玩得不亦乐乎,有的用前爪与小鼻子滚草球,有的笨拙地爬到公仔身上,又吧嗒一声摔下来,个别灵识未开的笨宝宝不会玩,试图用三瓣嘴磕毛绒公仔,结果被有灵识的兔宝宝奋力拱开,叽里咕噜在地板上滚了两圈,委屈得在墙角蜷缩成兔子球。
白阮捡起委屈的兔子球放在掌心,摸摸揉揉,受到安抚的兔子球重新摊平成小兔子。
“小朋友们好好玩,不要打架。”白阮把小兔子放回地上,丢给它一个草编球,也不管它能不能听懂,柔声道,“这个草编的可以啃。”
小兔子启动三瓣嘴,咯吱咯吱磕起来。
照顾兔宝宝们吃完饭,又清理好粪便球后,白阮抻着懒腰去浴室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