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雀仙告诉她,这东西能保家禽康健,鼠狼不侵,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且拿来试试看吧。
但那根羽毛的颜色实在过于鲜艳夺目,并不是寻常能看到的,如果就这么明晃晃的挂出来,也太招眼了,再说,风吹日晒雨淋的,会不会功效大减?
如此想着,田芬芳便进屋拿了针线,特意挑了一块红色的小布头缝了个小布口袋,权当这五彩羽毛的小外套了。
装好羽毛,她又返回禽圈前,将那小布袋挂在篱笆的一角上,然后又找了块碎瓦片,罩在了那小布袋上面,算是给它搭了个遮风挡雨的小屋。
一切都弄好之后,田芬芳这才拍了拍手,感觉很是有成就感。
也不知道这两样灵物到底能有多大效用,且拭目以待吧。
干完这些杂事,她便放小黑子到院子前面的小树林里去啃青草,又给大黄刷了食盆。
然后又舀了点灵泉水混进普通井水里,倒进了这两个小家伙的饮水槽。
大黄没有自己单独喝水的水盆,它渴了都是到院子外面的小水沟里喝水,要是在家,就蹭小黑子的水槽用,为了喝到小黑子的水,它还得后腿站起来,前爪扒住槽沿才能够到。
以前他们住在田大业家的时候,田芬芳也帮大黄准备过单独的水盆,可它偏不用,它就喜欢跟小黑子抢着用。
可小黑子是个有点吝啬的小毛驴,一见大黄喝他的水,它就气得打响鼻,有时候还用嘴唇撩水泼大黄。
但大黄就是不改,而且还乐此不疲似的,田芬芳也没管它俩,也许这是人家哥俩的小情趣呢,就喜欢这么逗着玩。
大黄其实很关照小黑子,只要小黑子出去吃草,走的不远,他就在院子门口趴着,一边打瞌睡一边看顾着,稍微有点动静,马上惊觉的抬起头,生怕小黑子让人牵走。
要是小黑子吃草走得远了,他就在旁边默默跟着,如果发现小黑子贪图新鲜草料,走得实在太远了,他就会横在路中间,把小黑子给撵回去。
有时候日头西斜,不用田芬芳出去牵驴,大黄就把小黑子给赶回来了。
小黑子要是没吃饱,没解馋就被大黄给撵回来,有的时候也会耍脾气,比如不让大黄喝它槽子里的水,一驴一狗就这么围着水槽你追我撵打水仗。
那场面,每每被田芬芳看见,都要笑上好一阵。
自从搬到老屋这边来,田芬芳太忙,还没顾得上给大黄准备狗窝,这几天,大黄就跟小黑子凑合在一起,住在牲口棚里。
其实牲口棚条件还不错,地上有松软的干草,大黄躺在上面睡得四仰八叉的,看着很是放松舒服。
棚顶铺得是桦树皮,防雨防风,夜里也不冷。
甚至有的时候,小黑子白天跑累了,晚上也会跟大黄卧在一起,一驴一狗相互依偎着,睡得更香。
发现这俩小家伙自从搬来老宅之后,感情变得比从前更好了,甚至连水槽都不争了,田芬芳自然也就更没必要给大黄准备单独的水碗了,就让它和小黑子在一起凑合吧。
但是关于是不是给两个小家伙喂灵泉水的事情,田芬芳有点犹豫。
因为之前雀仙说过,这灵泉对于没有开灵智的动物是宝物,要是经常喝,弄不好会开了灵智,有了修为。
一想到小黑子有可能变成驴仙,大黄变成犬仙,田芬芳总感觉怪怪的,很别扭。
这么一想,她不由转头看了眼正趴在门口打瞌睡的大黄。
大黄感觉到主人的视线,便转头看了过来,两只黑溜溜的眼睛满是动物独有的纯真。
大黄的眼神让田芬芳下了决心,这灵泉水还是不要给它们天天喝了,若两个小家伙真的开了灵智,乱了六道,对它们也不一定是好事。
于是,田芬芳决定,只在大黄和小黑子累了,乏了的时候,给他们喝灵泉,平时还是喝普通的井水比较好。
弄完这些,田芬芳一抬头,正看到院墙上挂的那只大兔子。
那兔子个头真不小,连皮带毛,得有五、六斤的样子。
再一想中午的时候,孙天成提溜着它来找自己的时候,那副傻傻憨憨的样子,田芬芳不由笑出声。
这个孙老师,看着斯斯文文的,稳稳当当的,但深入了解之后,发现他私底下却是个有些马虎,还有点孩子气的人。
不过这些不仅没让田芬芳对孙天成的印象变坏,甚至还觉得对方更加可爱可亲了。
笑着将兔子从墙上取下来,田芬芳其实是很想收拾一下的,但她心疼这张大兔子皮,怕自己手艺不好,把兔子皮给弄破了,到时候不就白瞎了?
但送人她又舍不得,毕竟这是孙老师套来的。
想了半天,她也没想到这兔子怎么处理好,于是就先撂在了一边。
可刚把那兔子撂在地上,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竟然感觉那兔子的腿好像弹动了一下。
再仔细一看,兔子眼睛也睁开了一条缝。
难道它没死,一直是晕着的?
本来就不知道如何处理死兔子的田芬芳,马上有了个新想法。
要不把它养起来吧!
于是,她赶紧趁着兔子还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功夫,将它的腿脚都绑好,防止它跑了。
然后又取了点水,喂到了兔子嘴里。
喝过水,那大肥兔子马上睁开了眼睛,然后就开始在地上不断弹动四条腿。
田芬芳怕她跑了,便把它锁在了仓房里,想着明天有时间给它搭个兔子笼。
安置好了兔子,天色也暗了,她吩咐趴在院门口的大黄,“去,大黄,把小黑子领回来,咱该锁院门了。”
大黄得令,立即起身小跑着去了院子前面的小树林里,没一会儿,田芬芳就听见了小黑子的脖铃声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