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心的声音越来越低,“其实是我贪心,明知如此仍贪心了四年……这四年很开心,比以前开心许多……”到最后几乎是哑着说:“我占了很多便宜了……我不怪他……”
她红了眼,一边极力忍住泪意,一边极力鄙视自己。最后强行笑了几声,哈哈哈的,又假又难听。
程朗忍不住看向她。
她的侧影扎着马尾,微微低头,唇边挂着生硬的假笑,没有焦距地望着地面,眼眶与鼻尖红红的,手上的甜筒雪糕又要融了,眼看又要滴她手上。
程朗伸手接过她的甜筒,她没什么反应,木头似的。
程朗转过身,留她一堵后背,说:“想哭就哭,我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
主人这个动作挺大,将脚边的秋田犬惹起身了。
秋田犬往主人身上嗅,嗅到甜甜的冰冰的味道,馋了,伸出舌头偷偷地舔了舔主人的手背。主人没凶它赶它,它就胆大了,贪心地将主人的手背舔了个干净。
程朗默默看小犬舔吃融化的雪糕,听着背后一阵阵时急时缓的抽泣声,心想,眼下俩人一狗,最无忧无虑的,什么都能当饭吃的,非狗莫属了。
第277章 第 277 章
香港。
跑马地同福楼a座8楼c。
郭父穿着背心与大裤叉,踢着拖鞋敲儿子的房门,叫:“宰仔啊,起身吃午饭了。宰仔,宰仔??”
躺在客厅沙发看电视的兰姐喝道:“叫叫叫,吵死人了!他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