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栗芷进来的小包也是眼前一亮,“哟哟哟,这不是我们方**官吗?!您老人家可终于回来了!”
坐在宽大办公桌后正拿着一块雪白毛巾擦桌子的男子闻言弯了弯唇角,书卷气十足的眉眼间堆满了笑意,“没想到你们这么欢迎我回来。”
日常点燃一支香烟的陈姐瞥了他一眼,“方景洲,你说这话的时候良心不会痛吗?”
作为她们庭日常承担了几乎全部体力劳动(诸如换水,搬运卷宗等)的唯一雄性生物,竟然因为区区搬家砸伤了脚这种小事就一直请假在家,导致不少活都压给了陈姐的人,栗芷觉得如果不是方景洲上头有人给撑腰,他现在一定不会安然无恙地坐在办公桌后边说风凉话了——估计早被陈姐拖出去处决了。
不过方景洲家是法学世家,不仅仅他是法官,他爸是法官,他姑姑是法官,就连他爷爷也是法律系统内的元老人物,听说他家唯一一个没在法律系统内的人——他大伯,正是d市的金牌大律师。
而她们区法院的院长,正将他爷爷奉为恩师。
像他这样家世的人,打一出生就已经被规划好了完美的人生轨迹,只要不出什么大的意外,就能顺顺当当地走下去,不用自己动手,就有人给铺好了未来的道路。
如果说人生真的有起跑线一说,那方景洲就算没出生在终点,也一定出生在离终点不远的地方。
更何况方景洲还长了一张斯文俊秀的脸呢。
栗芷刚来的时候甚至猜测过,她们区法院可能是以貌取人的吧……不然为什么一个庭两个庭的,大家的颜值纷纷都这么高……
听到陈姐这充满了怨念的吐槽,方景洲就笑了,“实在不是我不想来,是家里老爷子不放心,非要等到痊愈了才肯方我出来,这些日子辛苦各位了,晚上我请客。”
陈姐吐了一口烟圈,“请客就不必了,分担点工作才是正事。”
栗芷点点头,“陈姐说得对。”
小包却很雀跃:“你晚上请什么?”
说着话,方景洲四下看了看,见已经到上班时间,却不见自己的书记员路亭进来,微微蹙起了眉毛,“路亭呢?”
“你刚休假没两天,路亭就从楼梯上摔下来骨折了。”陈姐解释得轻描淡写。
方景洲听到这话果然愣了一下,不过第一个反应不是问路亭的情况,而是扭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栗芷,问道:
“咱们庭现在就剩你一个好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致评论区猜对剧情的小可爱们:聪明的你告诉我,我该拿你怎么办呢?【夹烟】
第10章
方景洲这话刚说完,栗芷还没有吱声,一旁的小包先听不下去了,“哦”了声斜睨了他一眼,说道:“就栗芷好,我们都坏,委屈你和一屋子坏人待在一起了。”
小包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挺戏谑的,但方景洲是个严谨的人,听她这样曲解自己的意思,立刻蹙其起长眉解释道:“我是说,只有她还没出过什么意外。”
小包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但平日里调戏帅哥就是她人生的乐趣,而且方景洲这人太认真了,每次逗他都能成功,现在他刚回来,小包正无趣,当然要抓紧机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了。
因此,小包瞟了一眼栗芷,说道:“小栗姐,你看方**官咒你呢。”
栗芷从来区法院到现在这么长时间,见多了小包和方景洲“相爱相杀”的场景,早就习以为常,但她没想到这回还能捎上自己,清了清嗓子赶紧撇清自己,“我也没好,我也坏,我摊上大事了!”
方景洲不知道情况,眉头的疙瘩越发紧了,“你怎么了,摊上什么大事了?”
栗芷心道,她都碰上沈风和了她还需要什么意外,沈风和就是最大的意外。
不过这话栗芷不会说出来,只是摆了摆手敷衍道:“我最近要渡劫。”
小包见缝插针,“听见了吗,我小栗姐最近要渡劫,你可别惹她,小心小栗姐叫你精、尽、人、亡!”
话一出口,整个办公室都安静了下来。
栗芷大有一种站着没动也中枪的感觉,不知道这口大锅怎么就从天而降扣在她身上了,无辜地一摊手,“小包,你这么乱用成语你妈妈知道吗?”
她这样出门很容易被打死的。
支着额角夹着烟的陈姐长叹了一口气,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沧桑无奈,“包菲菲,以后出门不要说你在我手底下……不,千万不要说你是区法院的。”
小包一脸无辜,“为什么啊,我咋啦?”
方景洲长眉已经拧成了一个大疙瘩,看了眼一脸无语的栗芷,轻声呵斥了一声,“别乱说话。”
小包:“???”
她咋啦,干嘛突然间大家都变得这么严肃?
内心疲惫至极的陈姐掐灭香烟,按了按眉心:“包菲菲,你这速录员是怎么考进来的?”
栗芷非常配合地将刚刚打开百度百科的手机默默地递过去。
小包一目十行地扫下去,一边扫一边小声地往下念,“通常用来形容男性因……而导致的死亡……”
念着念着小包就念不下去了,再瞄一眼一脸淡定的栗芷和微微蹙着眉的方景洲,一股热潮默默地从耳朵根一直烧到脖子——
她还真是说错话了……
虽然小包一直在心里莫名觉得方景洲和栗芷郎才女貌配一脸,但她确实不该在人民法院这种庄严圣洁的地方开黄腔……
她是真的误解了这个成语的意思啊……
羞愧难当。
为了救一下场子,显得自己没有过分傻比,小包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转移了话题,“刚才方法官不是说要请吃饭吗?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中午吧,咱们别去食堂了。”
提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