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忽略姜锦的不自在，浑身清清爽爽，掀被上床。
“还不睡？”
“啊？哦，睡了睡了。”
姜锦丢开手机，躺了下去，身子却不自觉僵硬，迟迟难以入眠。
中间的阿元早就睡着了，姜锦的床头亮灯也没有影响到他的睡眠，白净小脸儿静谧如佛祖手中美玉。
顾寒倾压低声音：“睡不着？”
姜锦眨眨眼，才意识到她一直在黑暗里睁着圆溜大眼睛呢。
她支支吾吾半天，一口气泄下：“我……不大习惯。”
“慢慢会好的。”顾寒倾越过阿元，侧身抚摸姜锦的头发，动作里的温柔都快溢出来了。
姜锦也跟着侧过身，与顾寒倾对视着，身体虽然还是僵硬，但也在逐渐适应。
许是在夜色安宁之下，很多心思都能够顺畅地宣之于口，姜锦也不由自主开口说起：
“其实，我有一点心理障碍。”
“嗯？”
“因为以前的一些事情……”姜锦垂眼遮去眼底一闪而过的痛苦，“我抗拒别人的靠近，并不是抗拒你。”她怕他误会。
顾寒倾静静听着她的倾诉，心底却柔软如湖水，随着她的话语涟漪浅浅。
“反而是因为你，我才逐渐接受了习惯，所以……”姜锦不知道该说什么，满腔的情绪都在喉间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