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妹性情(1 / 2)
到凌晨时分,风和雨都突然减弱了,就像疯狂一天的猛兽暂时放弃驰骋猎杀。
贡布和雪儿真的要出发了,我和娇妹送他们到楼梯口,贡布终于说道:“娇姐,这里人手少,可千万防备着巫师偷袭。”
娇妹爽朗一笑:“贡布兄弟,放心吧,我活着,麦子一定没事,无论鬼神妖魔,敢送上门来的,我照单全收。”
雪儿紧一紧背上的贴身背包,一巴掌拍在贡布的背包上,催促道:“走吧,还有一段路程呢,又不能开车。我姐姐在,还有人能害得了你哥吗?”
贡布和雪儿从二楼屋后的窗户跃出,消失在风雨交加的黑夜之中,我的心也随之惴惴不安。
狂风和暴雨虽然减弱了很多,雨变得时大时小,可风依然凌厉,城市的积水普遍在一米以上,一般车辆已经无法通行,虽然我们有可以涉水一米五左右的悍马,可娇妹担心我们处于被监视之中,街道上已经没有车辆,开悍马出去太过扎眼,要贡布和雪儿靠早先藏好的简易冲锋舟,假扮成救援巡逻员,在风雨中从香蜜湖赶到南山拳馆附近去执行这场任务,这十五公里左右的距离,就是平日里,也得走上三个小时,我想,这样的天气,冲锋舟也快不了多少。
感觉茶室突然变得空空荡荡,以前也常常只有我和娇妹两人,可从没有这样的感觉。三楼靠南的这间茶室,布置得非常简单,完全是按照她的喜好陈设。
繁花似锦的波斯地毯铺满整个四十多平米的茶室地面,墙上挂着她珍爱的收藏品——几套中国刀剑、几张弓弩、几套西方古代兵器,她以前用过的三十公分厚黄色绒面的垫子临窗摆着,垫子上依然是黑檀木的茶桌,靠墙摆着两米多长的南亚风格矮花柜,柜上放着熏香炉。
东面靠墙的窗下放着整栋楼的监控显示器,这套显示器楼下也有。
这间茶室里再没有其他任何座椅和摆设,她喜欢这样简单明了的屋子,很符合她这样一个四海为家的女子,不因物品而累赘。
她也常常在此练功,我看她练功时,她曾无所谓地说过:“麦子,我这样的人,必须保持战斗力,不然我可能随时得去鬼门关报道。”这话我听起来总是感到非常凄楚的,人怎么能始终保持战斗力呢?人都会衰老,还有无法预知的伤病,难道说,她就没准备活到老吗?
没有想过活到老是什么光景,这样的人生让我匪夷所思,梁凤书常常提醒我:“我们是要共白头的。”而娇妹从不说天长地久的话,在她心中,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浴血磨练中长大,以消灭目标为活着的资本,估计她也想过自己随时会被别人消灭。
我也觉得,能不能活到老,想是没有用的。今天活得怎么样很重要,世间根本就没有明天,因为每一个明天都会变成今天,明天没有变成今天以前,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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