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大冲7(2 / 2)
娇妹对我招招手,从地上拿起烟点燃递给我,关切问道:“你没事吧?”
下楼的时候,娇妹紧紧地拽着我的手,低声说道:“车肯定已经淹没,动不了啦,快随我跑回去换衣服,要感冒的。”
她的话好温暖,像母亲爱惜孩子,又像爱我完全忽略了她自己。
风那么大,雨那么猛,夜那么黑。
大沙河的水已经与这小区的水融为一体,大地一片泽国,好像再也找不到陆地,找不到任何可以落脚的路,都累了,看着滔滔洪水,我们没法回去,都在洪水前的楼梯上坐下来。
娇妹把我的上衣脱下来拧干,帮我把头和上身擦拭一遍:“走,屋里歇着去,只能等水退一退再走了。”
重新回到三楼的屋里,夏儿让手下重新拉燃这伙已经倒下的人准备的柴油发电机,屋里顿时明亮起来。
屋里只有极其简陋的桌椅和地毡,然后就是横七竖八躺着十几个奄奄一息的人,随处可见的鲜血显示着刚刚发生的惨烈战斗,肖志程带着他的两个人为这些奄奄一息的人包扎伤口,并一一排列在墙根处。
雪儿很快从另一间屋里出来,对娇妹说:“姐姐,你们去里屋暂时休息吧,收拾好了,放哨的事情也已经安排好,放心。”
娇妹拉着我的手,看着墙根处排列着的浑身鲜血的人,轻描淡写地说:“诶,楼上还有几个,废掉手脚,都没死。”这话是对肖志程说。
肖志程也没有露出任何不适,挥挥手:“剩下是我们的事了,你们歇着去吧。”
相互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在浓浓的血腥味中显得虚无缥缈,就好像看见飞扬在风中的蒲公英,随口说一句:“真好看。”然后继续着脚下的路。
台风的残忍无情在人性面前显得很柔弱,世间的繁华用蔑视俯瞰失败者,手心的里爱情也必须是感受到脉搏跳动才会庆幸这份温暖,如果一方死去,面对这苍茫的尘世,眼泪不会有任何价值,就像我对小语的那些思念无法治愈她的伤痛。
一场惨烈的战斗结束,我们甚至不知道逃跑的那些人,是否是巫师还是别的什么人,唯一的搜获,只是验证了那个黑蟒仔的小弟为钱而出卖了我。这场战斗的始作俑者此刻正在某个地方静待佳音,他或许也预料到会失败,最多只是一声叹息,而那些倒下的人,从此要像枯萎飘零的浮萍,把生命抛入无可奈何的黑暗流逝中。
手指上的烟都带着血腥味,我看着他们各自包扎身上伤口,心中五味杂陈,却无力感叹。这场决斗才刚刚开始,后面会越来越激烈,我也只有趟着血腥前进,好像没法左右任何方向。
天快亮时,趁着风雨暂时小憩之机,雪儿调来一艘快艇,我们才在风雨中回到香蜜湖的大本营,就好像在风雨里嬉戏一番以后,回到屋里吃饱,然后洗漱休息。
一番激情爱恋过后,我再次抚摸着娇妹身上的道道伤疤,好像对她的柔情生出怜悯,这美丽的血肉之躯为何要落下这些印记呢?如果平平淡淡地活着,像那些流水线上的工人,生命真的会毫无光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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