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棚屋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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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羊台山的路上,看见满街都是警察和环卫工人,这城市,这夜晚,慌忙不迭。

从南头出关时,娇妹从车窗递出我们的特别通行证,警察只核对了证件和车上的人数,也不检查我们的车辆,立刻放行。

我在车上不由得感叹道:“检查个屁,我们能这样自由进出,他们肯定也能,要是警察里有他们的人,都不用证件,开车直接就带出来了,这样的盘查,对王怀音他们形同虚设。”

钟川葵对着窗外啐一口:“形式主义根深蒂固,层层效仿……”

娇妹马上打断钟川葵的话,带着挖苦的语气说:“葵姐,这车里你是最没资格抱怨的,你不就是体制内的人吗?人已经转移到铁岗水库,还是想想这件事吧。”

车里一下陷入沉默,在黑夜里呼呼向前奔,能看到的灯火越来越稀疏。台风过后留下的洪水还在四处奔流,车灯照耀的前方,蚊蝇欢跃。

只凭借雪儿的描述,娇妹脑子里像是装了导航,非常准确地把车开到铁岗水库边的一处残破的工棚前。

我们到达后,夏儿着其他两个人离开,留下雪儿配合娇妹。

人处于昏迷之中,被捆绑着手脚丢在地上,满身是泥,看不清模样。

雪儿捡起一根木棍抹开他胸口的泥泞,在电筒的照射下,这人胸口露出一个黑色的纹身,果然与鑫仔的一样。

那时的江湖混混几乎都有纹身,各头目会要求自己的核心人员在身上纹同样的图案,用这种粗鄙的办法显示‘山头’属性。但混混们的世界里少有‘忠贞’,不用等到‘大难临头’,随时都可能‘择木而栖’,加入一个新的团伙后,又可能被要求纹一个图案,长此以往,以至于‘体无完肤’。

“他因该只是负责带路的,怎么单单抓住这一个呢?”

汪朝和提出疑问以后,我们点上烟,在寂静的黑夜里各自思量,听着雪儿粗略地讲述春儿给她讲的当时山里的情况。

我在拳馆给杨可凡发出攻击信息前几分钟,他们已经展开攻击。当时风雨已经暂歇下来,估计是对方收到了什么指令,有全员回山洞防守的意图,杨可凡和春儿当机立断发动攻击。

秋仔和冬仔负责把几个巡山往山洞回撤的人放倒,杨可凡和春儿等几个人往山洞里扔烟雾弹和强光弹,随后冲进山洞里去展开搏斗。

整个过程比预想的要容易,对方在措手不及的情况下阵脚大乱,漆黑的夜里防不胜防。杨可凡和春儿都是一等一的战将,手里又都带着动物园用的麻醉针,很快就取得山洞的控制权,因其地方杂乱,山中一片漆黑,有几个在山洞外隐藏的人趁乱逃走。

冬仔向山洞冲刺的过程遇到一个意图逃窜的人,当即阻截,这人混不择路,又掉头往山洞方向逃窜,正好碰到杨可凡和春儿他们带着小芬和晶晶出来,春儿用麻醉针把这人放倒,本想一起交给警方,却发现这人胸口的纹身很是熟悉。

在娇妹一统江湖的时候,她让下面的人对道上的各大小山头做过统计编排,当电筒照到这人胸口的纹身时,这人被春儿识别出来与鑫仔是同伙,马上捆绑后丢于杂树丛里。

这人因为胸口的纹身而‘倒霉’,因该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的,在他混迹江湖的日子里,身上的纹身是否经过谨慎思考,我是不得而知,他终究因这纹身而‘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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