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迹天涯之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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亘古昼隙谁能移换春秋

苍黄逸劳

百岁千秋

红尘过客

终究是一场枯愁

积厚流光谁能把美名留

峥嵘岁月中几回舞红袖

踯躅貌离时几次饮孤酒

孤旅天涯有肝胆

何惧暑寒薄衣裘

回到船舱,我先把笔记本递给洪培忠:“爷爷看看这样写可好?”

洪培忠摇头晃脑地念诵起来,念完以后,连连夸赞道:“好,好,好,人生五味尽在其间,虽然悲了些,但结尾的‘孤旅天涯,何惧寒暑,’又有气魄,以《浪迹天涯》为整首名字,完全符合娇娇。”

说着,洪培忠撕下写的这一页递给娇妹,说道:“娇娇,这是为你写的,这西湖没有白来,我们等你回来喝庆功酒。”

娇妹深情地望一望我,又急急地转头看着如墨夜色里的杭州十八峰,手扶着船舷,似突然有些心力不济,如那微风柳枝,轻轻晃一晃,口里叹息道:“真是美啊,唉,以前竟然从没好好看过一眼身外的风景,辗转全球,也是白费光阴。”

我知道娇妹在离别前有些话要对我说,但林迪薇不给我和她单独相见的机会,她这番感叹,以前曾对我说过好几次。她说等我的仇报了,她要我陪她好好欣赏祖国山水,把从前失去的光阴补回来,旅途中就只有我和她。

雪儿心疼娇妹,有些冒然地,带着幽怨的语气说:“我不知文理,可感觉麦少这首不怎么好,既然是送给姐姐得临别词,‘红尘过客,一场枯愁’,又是‘孤旅天涯,寒暑衣裘’,我姐姐更不为‘美名留’,细细一想,麦子这些词,竟像是送给从此再难相见的人的。”

娇妹回头一瞥:“雪儿,别胡说八道,洪老不是说等我们回来喝庆功酒么?怎会再难相见。”

洪培忠眼睛滴溜溜转,打量着我和娇妹、雪儿三人,乐呵呵地说道:“唉,雪儿挺懂文理啊,是感伤了,感伤了。”

林迪薇笑说:“洪老,是我们罪过啊,先前我们只顾流自己的感伤泪,麦子是你孙儿,是我侄儿,我们两个奔泪,他想必也感伤了。”

洪培忠拍拍我的手,意味深长地说:“孙儿啊,娇娇也为我们的事出生入死,她的以前可能虚度了,但我也看得出,她现在真正是重情重义,文章不怕多,你就再写一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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