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欢夜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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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乡洪培忠鞠躬问好。

娇妹故意站到我身边,小声说道:“就你鬼主意多。”

洪培忠在我和林迪威的搀扶着在主宾位坐下,洪培忠拉着我在他旁边坐下,看看大家:“今晚是麦子,哦,不,我的孙儿,真是个蛊惑人心的高手,把我的兴致都鼓动起来了。他想得周到啊,说喝酒要人多,顺便给娇娇送行。来,来,来,都坐下。”

林迪威在洪培忠的另一边坐下,高兴万分:“洪老,您认麦子做孙儿,那我就是您的女儿了,这样的日子,当然得喝酒。”说着,指一指阿秋和平措:“你们两个是不喝酒的,负责倒酒,要倒岔了,罚你们今晚围着西湖跑一圈。”

林迪威又故意数数人数,眉头一皱:“洪老,您看怎么个喝法,要划拳喝,总得分成两个对立边才有意思,我看,让昆哥也加进来,刚好八人,怎么样?”

洪培忠点着头:“很对,昆子,你也喝,不许扫兴。怎么个分法呢,我来分,孙儿肯定和我一头,迪薇也和我一头。”说着,伸手指着娇妹:“来,娇娇,你挨着迪薇坐,我们四个一头,他们四个一头。”

紧接着,洪培忠说喝酒规矩——血战到底,先由一方派出一个人来,跟对方的人划拳,输了喝一杯,赢了不喝酒,但得接着跟对方的下一个继续划拳,直到输了,才换另一个人继续这样划拳喝酒,对方也是如此。如果一人连续赢对方四人,输的四人要再各罚一杯。每输一次喝一两酒。

大家都同意,却只有林迪薇不会划乱皮财拳,我提议让洪培忠代林迪薇罚,酒林迪薇自己喝,林迪薇同意,洪培忠也很高兴。

五魁首,六六六,三星照,八匹马……热热闹闹喊起拳来,无不高兴,喝完第十瓶酒时,林迪薇领会中年男人的暗示,提议不再喝了。

正是农历六月下旬,下弦月起得晚,大家到湖边赏月歇凉,散散酒气。

洪培忠也没醉,我们都领会中年男人的暗示,在拳上得让着他,我和娇妹还帮他喝了几杯,已经是耄耋之年的洪培忠才没有喝醉。

独立的花园,花园连着一座围栏石桥,蜿蜒伸向湖水里,走入围栏石桥,湖水外便是苏堤。面对苏堤,目光越过苏堤,前方是三潭印月,右边不远处是新落成没几年的雷峰塔。

眼前湖水荡漾、柳随风舞,湖外墨色青山、山水倒影,月如银钩挂苍穹,星光璀璨缀满西湖。夜风悠悠,白天的热气早已消失殆尽,清凉凉的夜如梦似幻,湖外的迷离灯火映照在湖水里,与星光交相辉映,静静地西湖如丹青水墨画染上了丝丝缕缕、斑斑点点的幻彩。

在围栏石桥上走一走,我和林迪薇一人一边扶着洪培忠,他也情绪丰富,一会儿感叹人生苦短,一会儿悲鸣故乡早离,一会儿又叹息人心难测、纷争不止,弄得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到老了也不能畅快舒心,禁不住老泪纵横。

林迪薇往身后青山一指,话未出口,已经泪水两行,悲戚着说阿秋已经让人打听清楚,自己母亲康迪的老家就在杨梅岭下,如今近在咫尺,却再也见不到半个宗亲之人。

洪培忠与林迪薇接连落泪,大家也都只好静默着眺望西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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