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终悔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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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声喊道:“秋姐,给你三分钟取命,搞不定,让给平措,其他人退下。”

“够了。”阿秋说着,提棍跃起,卷起风雪,夜色里嗡嗡作响。

裴继深果然不一般,双刀旋舞,密不透风,正是那:

寒光淹明月,敏猿纵夜雪。

展臂笼长天,势杀染天阙。

阿秋一棍在手,棍与身合,似脚不沾地,旋飞在风雪里,正是那:

银针织苍穹,一线擒蛟龙。

影过百草枯,飒爽女儿红。

我看着时间,十分焦急,就快三分钟了,一些警笛从山那边往这边来,富春江上正有几艘小艇飞驰。如果裴继深不死在当场,落到警方手里,又不知道他能被关多久,到时候还是一祸害。

“去死吧!”

阿秋怒吼着,一棍纵穿裴继深胸膛。

裴继深双刀落地,仰头哽出他这一生最后的几个字:“啊!老天不公!”然后轰然倒地。

雪更大了,明月已经不见踪影,而天地之间,只剩那满天大雪逞狂逞凶。

想是曹舵有过沟通,警方到来后,除我们几个人以外,不管死的活的,全都用救护车运走。

在厅堂给我们几个录口供,他应该是领头的,把我叫到庭院里,递给我一支烟:“麦少,以后怎么打算?还住这里吗?”

“怎么,这里不能再住吗?”

他笑笑:“嗨,你说什么话,且不说曹局和我们上面通过气,林董、洪爷的面我们能不给吗?况且你们是有产权的,又是有特殊使命的人,我们当然不干涉,只不过,这里太偏僻了啊!一旦发生,哦,像今晚这样的事,我们救援不及啊!”

“不般,就住这里,以后尽量不麻烦你们。”

“说气话不是?好,住着吧。”他手对旁边挥一挥:“长眼睛啊!该打扫打扫,该洗的打水来洗,都他妈的等什么呢?”

听他口音,是京城来的,我暗自揣度,他估计是洪培忠的人。

“麦少,我能去看看林董吗?”

“不行啊,姑姑受了惊吓,而且她已经久不见客。”

救护医生正好从卧室出来,看看我俩,平淡无奇地说道:“林董无大碍,只一个小口,是被刀尖刺了一下,她又不愿意去医院详查,包扎了,外伤,好得快。”

庭院里吵吵嚷嚷,我拿起电话走向院门外,平措立刻尾随而至。

对着漫天夜雪,在电话中把情况对梁凤书娓娓诉说,那通电话,我一直说着,反复说着,生怕说漏了任何细节,不愿挂断电话。只听着梁凤书在电话里哽咽着:“嗯,嗯,嗯……知道,知道……好,好,好……”我心里就很舒服。

背靠着光秃秃的古柳,我嚎嚎大哭起来,使得来来往往的警察瞠目结舌,都对我避而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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