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家之犬1(2 / 2)
要去看小语,总是要打扮整齐一些,翻出带着的仅有的两件外套,仔细对比那件穿着精神一些,总算确定下来,正要出门,一摸裤兜,糟糕,一分钱也没有,只能仰天长叹,想自己出门在外,一直都是平措负责付钱,钱包在他手里。
重新坐回窗前,惆怅满胸,阳光变得那么刺眼,泪水总是会盈满眼眶。
平措推门进来,显得很高兴:“哥,你怎么不吃?还开着窗,这不是都吹冷了嘛,何必等我呢?”
“我的表,还有我的戒指呢?”
想是我的语气很是严厉,估计还是质问的语气,平措解下身上的小背包放在他睡的那张床上,很是委屈地望着我,欲言又止。
“你说话啊!我的表,我的戒指。”
平措慢慢坐下,双手撑在床上:“哥,你都忘了吗?我们刚到这里那夜你喝醉了,第二天醒来时,我说身上没带什么钱,要么我们回深圳,要么我们要跟嫂子联系。你说不能联系嫂子,一旦联系,她会不顾一切地赶来相会,让我先把戒指卖了,支撑一段时间。”
“哦,好像是这样,那我的表呢?也卖啦?那表能在这县城买套房子呢。”
见我想起来,平措才轻松自在,嬉笑着坐到我对面:“哥,吃饭吧,再不吃就冷得不能吃了。”说着,他把手里两瓶黄酒放在桌子上。
我按住他准备开酒的手:“今天先不喝了,兄弟,这里也就百十块钱一天,戒指卖的钱都花完啦?然后你今天去卖了我的手表?”
平措看看我,打开盒饭递给我:“快吃,我告诉你。”
一边吃着,平措说,黄金戒指论克算,卖在金店里,每克一百零五。我的戒指和手链,连同他的戒指项链,一共一百六十克,半个月下来,宾馆房钱,还有每天的饭钱和酒钱,卖的钱已经花一半。
有天傍晚,我提着酒在富春江边喝,一边喝一边对着江水哭,正好有条渔船靠岸,我赶上去问船家有没有捕到鲥鱼。船家那天收获破丰,鲥鱼虽然没几条,可白鲈鱼有三十多斤,我便从船家手里全卖了,并写地址给他,要他当即用船送过去,鱼钱,加上船家来回的钱,一共七千块。
平措呼呼扒拉着饭,偷偷望望我,说:“当时我们只剩不到一万,七千给了那个船家,我说又没钱了,你当场把手表给我,让我找地方卖了。要在杭州城里,估计还能卖个好价钱,可我不能把你单独留这里,只好在这里找地方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识货的店主,好说歹说,换了五万块。”
“唉,算了,身外之物,以后再买就是,那你刚才去哪里啦?”
平措用筷子头悄悄黄酒罐:“哥喝的酒不能太差,旁边商店今天没有陈年的,我就去别的地方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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