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下,除了傅言之外,凯撒公司的其他经理都留在这里。
虽然傅言不在这里,却时不时有今天早上遇到傅言的同事在讨论傅言脖子上贴了快纱布,也不知是怎么了。
一天下来,眼不见为净没和这个男人有碰面的机会,他的名字倒是一直绕在身边,像鬼混一样缠着,听一次我就后背凉一次。
又隔了一天,是返途的日期,我又晕车了一路,中午的时候到家累得倒头就睡。
然而醒来之后,想吐的欲望一点都没有减少,两三个小时之内,就跑了十几趟厕所。
婆婆今天没出门,看我这个情况,也是难得平心静气的和我搭话,“你该不会是有了?”
“不知道。”
我摇摇头,心底里隐约觉得极有可能是怀了,婆婆再把我盯了盯,返回房间里面,出来时,手上给了我一个纸质盒子。
拿了盒子看起来,才发现原来是避孕棒。
“快去检查看看,是不是有了。”
她显得有些急迫。
既然有现成的验孕棒,正好可以试试,我没拒绝,拿了东西再进入卫生间。
不一会儿,验孕棒上面显示的是一条杠,说明书上是说,两条杠才算怀孕。
婆婆在外面喊道:“怎么样啊?你测好了没啊?”
我心情低落:“没有。”
外面立时就传来一个嫌弃的声音:“就知道你肚子没货!白期待一把!都结婚一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哪有这样的媳妇,这么没用,肚子一点都不争气!我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遇到这样的媳妇!”
这话听在耳朵里面相当刺耳,她想要孙子却失望的心情我能理解,但这么不尊重人,我心里格外不舒服。
下午再没事,胃还是不太舒服,一直都在呕吐,吐得嘴发酸,那种想呕的感觉都没有消下去。
不得已,我只好赶去了医院。
挂号之后,医生建议我做b超检查。这个检查我又报了一点点期待,b超可以检测出怀孕和没有怀孕。
验孕棒毕竟只是大致的测试,说不定也有不准的时候。
然而,b超结果出来的时候,报告单上只是显示我吃坏了肚子,然后护士再领着我去开了些胃药。
重重希望升起又落空,心彻底的跌到谷底,我无奈不已。
才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季婷给我打了电话,一接起来电话那头的她仿佛有什么急事一样,颤音给我说道:“林意,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千万要冷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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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她的声音格外不对劲,我跟着有些不安:“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也知道,工作的原因,我认识了不少狗仔和记者。”她迟疑了迟疑,“刚才有当记者的朋友跟我说有人往他们报社寄了张照片过去。”
“照片?”
我突然心里一紧,只想到之前凯撒内奸威胁我的时候的那些照片,就算那个内奸已经被抓起来了,照片还在傅言手上。
“是傅言吗?”
我追问,前几天他就在威胁我要是不跟他走会把照片公布出来,昨天我咬了他一口,该不会把他整怒了,真的把照片曝光?
“什么傅言?你怎么提到他去了?”季婷反而疑惑,下一秒支支吾吾,“是启航公司候选继承人的照片……也就是祁霖……他和别的女人开房的照片,都没有穿衣服……”
我脑子嗡的好一阵子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我已经把照片发到你微信上了,你先看看。”
听完,我把手机拿起来,颤抖的点开季婷的聊天窗口,她发过来的是一张祁霖赤裸着上身侧躺睡着的照片——拍照的角度是一个女人在自拍,只不过没有露脸,但是那个女人身上穿着的是一件性感的睡裙,和身后躺在床上赤裸上身的祁霖,形成了暧昧的画面。
“林意,你先别急啊,这个照片也是刚才才发过来,可能因为祁霖是启航公司的候选人,所以有人才盯着他,我让我的记者朋友把照片拦下来了,这边应该不会有人报导,你要不问问祁霖是什么情况?这得有个解释啊,不然你怎么办?”
“好……我去问。”
挂掉了电话,我全身无力起来,大脑好像当机了一样,什么想法都没有。本来要过红绿灯的,此时也一刻都迈不动脚步,怎么也迈不动。
照片在我眼前场景不断的放大,持续放大,大得我好像又能想象拍照之前两人在床上怎么样的旖旎过。
怎么会这样呢?
前面那些误以为是蛛丝马迹的全部能解释得清,但是照片,照片……
“不……不……不会的。”
我再摇头,也许他只是被设计了,就像我跟傅言一样,我也和傅言紧紧贴着挨在一起被拍下来过,但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会不会他也是被人设计了,然后其实也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说不定会是那样,说不定……
可我想说服自己,怎么也说服不了,想打给祁霖,怎么也拨不动号码,就这么不知道该怎么办,一直站在原地。
四周来来往往的人不断流动,我怎么也无法动弹,大脑里面陷入疯狂的不安时,我好像听到了傅言的声音,他不知在哪里冲我喊了好几声‘小心’。
与此同时,左边方向忽然有辆车直冲向红绿灯路口的人行道边,直冲向我……
看着那车离我越来越近,我预感到这是一件恐怖的事情,但却一点都无法动弹……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