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不说清楚你不准挂!”
“你想说清楚,那就来见我,正好,也来看看我和祁霖怎么恩爱!”
留下一句嚣张的话,她居然就这么挂了电话?!
马上给她回拨过去,她竟然设置了关机。
回头看我妈身上那些被虐待的痕迹,我心疼得眼泪控制不住,宁可那些掐伤是落在我身上。
这可能是她口中说的‘摸了两把’,如果不是恶意虐待,这么可能那么多伤口!
颤抖的先把我妈的病服给穿好,我又发现一个重要的事情——我妈脖子上一直带着一块玉,这回也不见了!
这块玉我妈一直戴着身上,据以前一个亲戚说是辟邪用的,我妈很喜欢,她住院后我问了医生,医生可以戴在身上不影响。上次动手术我把玉取下来,动完手术我便再戴了回去,可这会脖子上空荡荡!
这个女人的心太恶毒了,和祁霖有一腿就算了,频频在我面前炫耀也算了,那些我都能忍,可背地里欺负我妈,我怎么能让她这么逍遥自在!
无法再忍,我给祁霖打电话过去,想让他告诉我张雅纹在哪里,可祁霖的电话也是没有人接。
我萌生恨意,给季婷打了电话,让她帮我查到远航企业剪彩之后宴请宾客的地点。
“md贱人这么恶心!她的良心被狗吃了吧!你等我,我马上把地址发给你,等会我也去现场找你!”
很快,季婷给我发了一串地址,这个地址是远航企业附近的一家酒店,我有印象。
等我到了酒店门口的时候,询问服务生办宴厅的地点,直达了五楼。
而到了五楼,电梯口旁边有个侍应生迎了过来,主动问道:“请问是林意小姐吗?张小姐在这边等您。”
她确实嚣张过了头,知道我真的过来,还这么淡然已经做好了见我的准备。
服务生把我领着到五楼的一个看似是休息室的地方,那边门内大开,可以看到张雅纹举着红酒杯优雅的倚靠在房间内的阳台上。
“林意姐,你还真的过来看我和祁霖秀恩爱呀?”
“少废话!我妈的玉是不是你拿走的!?”
“玉?”她把就被放在阳台围栏上,再从身上摸出来,手心里面摊着的,正是我妈的玉。
我气急了,将玉抢了回来。
“我妈的身上的伤,是你故意造成的对吗?!”
“没错,是我。”她得意的笑,在我面前摆动闪闪发亮的指甲,“反正一个植物人,也不懂得痛,又何必在乎有没有伤痕。”
她的神态太过于淡然了,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点心虚悔改都没有,我气得不行,抬起手要朝她甩下去,在快打下去的时候,费了力气的克制住了。
“怎么?不敢打?”
她挑衅,还挺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我当然想打她,想把她在我妈身上施用的虐待十倍奉还,但现在不行,打一时痛快,却不能解决问题。
“我们警局见!”
抛下这句话,我拿了东西要走出去。哪里想到,张雅纹从后面追出休息室门口,语调忽然变得哀戚戚:“林意姐,我错了,你不能这么对我……”
“你干什么?”
我厌恶她的接触,可我还没推开她呢,她突然朝地上坐倒了下去,哭天喊地的叫起来:“孩子!我的孩子!啊!”
缓缓的,她的脸色变得惨白,一大滩的血渍从她裙子里面渗透出来,顿时染得四周一片跟着血红。
“雅纹!雅纹!你没事吧?”
婆婆的声音自走廊方向过来,望了倒在血泊之中的张雅纹,再瞪着我:“林意,你的心底怎么这么毒!就这么无法忍受雅纹吗?!”
不容我有多余的争辩,婆婆把张雅纹的情况全部怪罪在我头上,我本来稍微平静的心又气炸了:“不是我推得她!她自己倒下的!”
与此同时,以祁睿还有好多不认识的人全部都朝这边过来,一下子就将整个休息室门口堵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祁睿沉声问情况,在他旁边还有一个中年男人,马上也变了脸色,跑到张雅纹的身边:“雅纹,你怎么样了?”
这个中年男人是张雅纹她爸,昨天晚上季婷照片上指给我看过。
“林意!”
场面一时混乱,祁霖仓皇的越过宾客站在我的面前,想要走近我,被婆婆一把拉过去,“你快来看看雅纹啊!她的情况不妙!”
祁霖再是强忍的表情,还是被婆婆给拉了过去,扶起倒在血泊里面的张雅纹,张雅纹一边抓着他的手一边哭着投入他的怀里:“祁霖,林意姐她推我,我的孩子会不会有事?”
“你血口喷人!”
“你住口!”
祁睿先发制人,冲我吼了一句,老者的脸上威严无比,我尊敬他是长辈,此时只觉得自己身处在冰穴之中。
而现在,我总算明白张雅纹今晚的目的是什么了,她费尽心思的将我激怒引到这边来,就是要设计我,让所有人以为是我把张雅纹给推了下去。
我独自站在这群人之中,求助看向祁霖,祁霖却没有看我,先把张雅纹给抱了出去……
关心情况的人都先前往医院,我一直都楞在原地,婆婆生怕我走了,催着我马上跟她去医院。
等到了医院那边时,祁霖和祁家的几个长辈,还是张家的人都在手术室等着,个个面色沉重。再来是手术室的门打开,医生和护士带着躺在推车上面的张雅纹出来,对在场的人摇了摇头:“孩子没有了。”
我恨张雅纹使我的婚姻出现裂缝,但听到腹中的孩子没了,届时也为这还没来得及在世上出现的孩子心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