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护士,今晚是她跟我说张雅纹虐伤我妈,还给我张雅纹的名片,我才会去找张雅纹算账再被设计。找到这位护士出面,可以让大家都知道张雅纹是故意引我过去。”我回道,再打了一个,还是没有接通,“奇怪,难道今晚休息了?”
傅言淡淡的点了头:“你不觉得,她不接你电话很正常?”
我一愣,傅言再道:“难道你不觉得你不是因为张雅纹虐伤,而是因为这位护士,才会和张雅纹打交道?”
我恍然大悟,“你是说护士和张雅纹一起设计我?”
“未必,只是猜测。”他淡淡的笑着,把筷子递给了我:“不用想了,这件事情我会替你摆平,吃面吧。”
我看着傅言,对于他过分的淡然感到吃惊。
似乎我觉得很重要很矛盾的事情,在他眼里,他都觉得是处理一件简单的事情。更可怕的是,他会给人一种,相信他,就没有错的感觉。
已经不是一次了,借我妈医药费给我,在孟雅儿泼我酒的时候维护我,还有处理我叔叔的事情,他都十分的从容。
我第一次深刻的认知到,某些领域上,他无所不能。
“林意。”他喊了我一声,嚼着笑:“再看我,我可能会吻你。”
“神经。”
我把思绪挪回来,不再看他,低头吃面。
“如何?”
“还行。”
味道确实还可以,我是一个很讨厌吃面的人,现在能吃这碗面,说明他的厨艺还可以。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工作能力强,生活上面还井井有条,完美到可怕。
吃完了面之后,我又回到上次我住的那个房间,匆匆洗漱完就睡下。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想着和他交集多过了头,我给他留了条短信自己要早点去公司,便很早的从他家里离开。
本来我还有一件很担心的事情,那就是昨晚子公司剪彩去了不少记者,张雅纹那么一闹,很有可能闹出不好的新闻。
意外的是,今天什么新闻都没有,这让我庆幸。
季婷叫嚷嚷的给我来了电话。
“林意,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么贱人后来怎么样了?我昨天去了剪彩现场之后都没人了,问了现场的服务生,他们说出了事情,宾客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将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季婷复述了一便,听完,季婷又是一连串的粗话:“什么,这个贱人居然设计你,我擦,她腹中的胎儿是倒了几辈子的霉头才进了她的肚子里面?连自己的孩子都拿来陷害,得多狠的心!”
“一个女人连自己的孩子都拿来设计的话,她不是心狠,她是没有心。”
我叹气,感慨张雅纹不折手段的可怕。
下午的时候,公司楼下有人拿了快递上来,是一份今天的急件,寄件方是凯撒。
拆掉快件的时候,我心里还在想,不会傅言已经把昨晚的事情解决了?
当看到急件内容时,证明了我没有猜错。
急件里面装的,是张雅纹的体检报告,上面诊断是流产,她的孩子,早在一个星期前就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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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流产的事情结束得太快,体检报告一摆出来,什么都不需要解释了。
我忍不住给傅言打电话,电话上面却闪烁着祁家老宅的电话。
“今晚回来一趟吧。”
祁睿的声音不像昨晚那么严厉,反而沧桑不少。
我有个猜测,傅言给我寄了急件,很有可能,也给祁睿寄了急件。
因为在祁家这边,如果子孙真的犯了错,作为祁家最管事的人,首要会处理犯错的子孙。
我应了祁家外公好,挂了电话,再准备给傅言打电话。
心情很激动,很兴奋,我想问问他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能拿到张雅纹的体检报告,也想问问他为什么这么神通广大。
满怀了不少的兴奋,他的电话竟然没能打通。
没有在意,他这么忙的一个人,电话打不通正常。
等到了下班时,我拿了傅言寄过来的急件下楼,准备要坐车的时候,祁霖开车接近了我。
“外公喊我们一起回去。”
这两天里,应该是祁霖意气风发的时候,但他现在满是疲惫,眼中布上不少血丝,我一上车就沉声问我:“你昨晚没有回家?也没有去季婷那里,你到哪里去了?”
昨晚被婆婆拉走去陪张雅纹的人,现在在质问我,本就对他出轨的事情失望,现在这么质问,他哪来的资格,我心里有些不爽:“住朋友家。”
他急声追问:“哪个朋友?”
我沉默了片刻,当然不会回答住在傅言那里。已婚的身份,始终让我觉得住在别的男人那里是一件羞耻的事情。
“祁霖,你出轨了,昨天,你陪了你出轨对象一个晚上。”
我这样一说,似乎让祁霖反应过来,他车速放缓,从车内镜看到他满脸的懊恼,他抓着我的手:“对不起,林意,我知道你绝对不会推她。这个孩子,我本身就不想要,我答应你的处理,也是打算带她去打掉孩子。在我心中,能为我生下孩子的只有你一个人。但昨天晚上的情况,迫不得已,外公在场,我不得不先去看望她。可是林意,无论如何,我最爱的人都是你一个,无论伤害任何人,我都不希望伤害你。”
越往后面说,祁霖的声音越哑,越是无力和煎熬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