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意回头,却看见谢六郎和司徒律津并肩站在一处,这一介小小农家汉,和那天潢贵胄的皇族世子站在一起,竟毫不逊色?
如意娘被谢六郎这么一呛声,再加上江秋意双手环胸饶有深意的挑眉看她,一时间羞的她满脸通红,冷哼一声就扭头就走了。
司徒律津是第二趟来谢家村了,上一回在六郎家院子外头,大伙全都忙着诚惶诚恐的磕头请安了,谁也没瞧清楚这县太爷长什么模样,是以他突然跟着谢六郎回家,大伙还以为那是六郎在外头认识的新朋友呢,谁也么多想。
谢六郎刚想出声提醒大伙司徒律津的身份,就被司徒律津一个眼神阻止了,倒是司徒律津,当场开起了六郎的玩笑:“六郎,想不到你护短护的这么明目张胆啊!你媳妇和人家拌两句嘴你也腔,还是不是男人了?”
谢六郎这阵子跟着他那个带面纱不苟言笑的侍卫师傅,切磋的时间长了,不止学了他的武功,连不苟言笑一本正经都学了过来。
只见他面无表情的转过去看着司徒律津,然后理直气壮的说:“俺是不是男人和你无关。你今天是来干嘛的?到底还比不比了?”
“比什么?比什么?”
江秋意拉了谢三姐,兴致勃勃的就往司徒律津和谢六郎跟前凑,有意无意的瞥瞥司徒律津,再瞧瞧谢三姐,似乎是在打量些什么。
“打猎,有人说六郎是个天生的神射手,只消几日,箭术已经在我这从小勤学苦练的人之上了,我不服,想来一场公平的比赛。”
“在衙门里射演武场上的靶心到底有什么不公平的?俺十发十中,你才有五发正中靶心,明明就是你输了,还不肯承认!”
说起来被赖掉的胜利,谢六郎还是十分不满的,说好的不苟言笑当场破了功,嘴巴都撅的老高的。
“那,那死物能和活物一样吗?你到底比不比了?少废话,要比就趁早,不比我可回去了!你就少惦记我的寒月弓了,你不再赢我一次,我是绝对不会心服口服的将它拱手相赠的。”
“好,那就一言为定,俺要是再赢你一次,你就把寒月弓送给俺!可不许再耍赖了!”
“谁耍赖了?你到底走不走了?”
“走!你走前头,俺跟俺媳妇说两句话先!”
“切……”
六郎回头,兴致勃勃的跟江秋意说:“这个糊涂县令死要面子,在演武场输给俺之后还赖账,俺待会定要他输的心服口服!秋娘,你想吃什么?兔子还是山鸡?要不俺再给你猎一头大野猪吧好不好?”
从刚才六郎说要跟他媳妇说几句话的时候,三姐就识趣的退开了,这会子幺婶正拿了鸡蛋出来想上去打招呼,都被三姐拉住了,大伙捂住嘴偷笑,看那小两口站的近近的,正说着悄悄话呢。
江秋意倒不觉得自己和六郎的举动在外人眼里有多暧昧,她只被六郎这突然转变的画风弄的措手不及,揶揄着问他:“你不生气了?不是不爱搭理我吗?咋现在又愿意跟我说话了?”
第129章俺没胡来!
被江秋意这么一提醒,六郎就又想起来了那天晚上的丢人现眼,他也没干啥,不就是一时兴奋过头翻她身上去了嘛!何至于一脚踹他上把他踹下床?简直太伤他作为男人的自尊心了!
见六郎的脸色又不高兴了起来,江秋意忙哄他:“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可我真不是故意的,条件反射而已,你别生气了,我保证下不为例,但你也得保证以后不许胡来!”
“俺没胡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