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芳儿早上还好好的,杏果儿你说清楚,大小姐怎么啦?”
“大小姐腹痛难忍,而且,而且她,她,总之总之就是不好了,不好了,大小姐都快疼死了!”
“你个没用的丫头,你倒是说清楚啊,大小姐到底怎么了?”
“俺,俺说不清楚,,您快去请个大夫来给小姐瞧瞧吧!啊,不不不,大小姐说让您去给她请个稳婆回来……”
即使被五花大绑,即使旁边的司徒律津正后悔莫及的碎碎念不该连累了自己,江秋意还是很清楚的听到了那个丫头说要去请稳婆。
哎呀妈呀,稳婆能干的我都能啊!不,我比稳婆能干一百倍!江秋意急的一个劲的就想喊出来,奈何嘴里头的布实在塞得太紧。
疤面听完小丫头的禀报之后,也顾不得其他了,一大群人急慌慌的就往后院冲进去,只隐约听得跪在地上的杏果儿回过神来之后,连忙追了上去,还一边跑一边说:“,你别进去,大小姐,大小姐的病不能见人啊!”
估计这位大小姐在山寨里的人缘很好,已经有几家听见动静的,开了门带了孩子也跟过去瞧了,就连负责看守的山贼,也都伸长了脖子望着后院的那个方向,都顾不上把不问也绑上去了。
江秋意侧过去脸,一个劲的朝司徒律津眨眼睛,示意他将自己嘴上的棉布咬掉,可惜司徒律津这根木头,死活看不懂江秋意的眼色,急的她没有办法了,只好伸长了脖子往司徒律津脸上凑,想蹭着他的脸,把塞嘴的棉布蹭掉了。
这司徒律津书读多了脑壳也浆糊了,被江秋意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吓的连连的后退,要不是他正被死死的绑在圆柱上,估计他都该落荒而逃了,还得是一边逃一边默念:男女授受不亲,男女授受不亲……
他把脸列开的老远,江秋意没有办法,只好在他肩头上噌,可怜他身上有伤,被这一噌就疼的嗷嗷大叫起来。
“闭嘴!”
好容易蹭掉了塞嘴的棉布,江秋意看着司徒律津简直恨不得给他一脚,幸好这个时候疤面和他的弟兄们用担架抬了人出来,看守的山贼全都凑了上去关切的问东问西,根本没人管江秋意这边。
担架上抬着一个十六七岁模样的女子,正痛苦的蜷缩成一团,脸色青白交错,脸上全是疼出来的汗,嘴唇却被她自己咬的都出了血。可不管身边的人怎么问她,她就是不肯说自己到底哪里难受。
杏果儿跟着旁边,声音都被五大三粗的山贼们淹没了,她一个劲的说:“找稳婆,找稳婆,小姐说找稳婆……”
“找什么稳婆?”碎碎念的厉害了,疤面邪火上来,一反手就将杏果儿推倒在地上:“大小姐还没成亲又不是生小娃娃了,找什么稳婆?人命关天,你没瞧见她都疼成那个样子了吗?当然是下山去同仁堂请坐堂大夫啊!”
同仁堂的大夫,那就是那个仗着一点微薄的医术,选择性的医治他认为值得医治的病人的无良大夫吗?找他给贼窝里的女人看病?笑话吧!
第180章看诊(八更)
“你去了也没用,人家根本不会给你看的。”
瞅准了时间,江秋意凉凉的开了口:“第一,你是山贼,同仁堂的孟春良见了你第一反应肯定是报官。虽说你不是什么江洋大盗吧,可好歹也是这一带唯一的,朝廷拿了你,给孟春良一两个赏银还是有的。”
那群原本抬着担架正往山寨们从的山贼们忽然间停下了脚步,一个个回头愣愣的看着江秋意,显然的话还没有说话,可已经直中要害。
“更何况从龙卫虽听了他家糊涂王爷的命令不能上山来为难你们,可你要是不知道死活的撞到人家的地盘去,人家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第二,这位小姐的瞧着生的是女人病,女人的病你就是拿刀架在孟春良脖子上,他也是不会看的。”
孟春良倒不见得真那么有骨气,吓唬一下还是给看的,只是眼下江秋意却不得不这么抬举他。
“,,别去,我不去看大夫,你,你……”
疼的已经满头大汗的小姐艰难的爬了起来,挣扎着就想从担架上下来。杏果儿忙去扶,掺扶着她又一个劲的说:“稳婆,稳婆,给大小姐请稳婆,不要大夫,要稳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