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说的那个位置,李贯宇去到也看见了,只要小心些,上下一个人去采摘还是没有问题的,倘若当真是芝兰站在那个位置,恐怕早就被人拔的毛都不剩一根了,哪里还轮得着自己听说了风声再去!
江秋意手里的是很普通的兰草,虽与芝兰形似,却是没有任何药用价值的,别说起死回生了,连清热败火都不行!
李贯宇无比的懊恼,傻乎乎的就成了别人手中的棋子,而且明显是用来对付江秋意的。
说起来他也是无妄之灾,要不是他命大坠崖的时候抓住了藤蔓捡回了一条命,这个时候恐怕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了吧?
江秋意肯定会悲伤欲绝,然后外头肯定到处都是绸缎庄的李东家去给忠武将军的夫人寻芝兰却不幸坠崖身亡的消息。她的悲伤就会成为别人眼中的证据确凿,她和一个已经死去的李贯宇,就再也解释不清楚。
这一招真的是相当的阴险毒辣,为了害离间她与六郎的夫妻关系,她与六郎娘的婆媳关系,那些人不惜算计李贯宇的性命!
江秋意睨起了眸子,恨极了那种为达目的草菅人命的阴谋算计,她决定以牙还牙!
第363章敢动我江秋意的人!(一更)
李贯宇的话让江秋意陷入了沉思,谢六郎进来的时候她正抱着白玉瓷瓶坐下李贯宇身边一言不发呢!
谢六郎一瞅那株草就膈应,走了过去将瓷瓶从江秋意怀里头拿开,江秋意却跟刚刚忽然反应过来似的,怔愣的问了他一句:“六郎,我记得你昨个晚上好像说你打了李贯宇店里头的一个伙计是吧?”
当着李贯宇的面儿被她这么一问,谢六郎倒是有些尴尬,堂堂将军,持强凌弱,着实令人汗颜,于是他梗着脖子黑着脸说:“是打了,怎么,李东家找你赔汤药费啊?那感情好,他的伙计嘴里头不干不净的污蔑本将的夫人,本将军还没找他算账呢!”
江秋意却抓住了重点:“污蔑?他怎么污蔑了?”
谢六郎被她问的有些郁闷了,偏偏她的脸色太认真,谢六郎也就只好硬着头皮回答:“就是当着俺的面儿说了一些你和李贯宇的闲话,说你们才是天造地设德尔一堆,还说什么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之类的,俺气不过就揍了他!”
谢六郎还犹自郁闷着呢,李贯宇和江秋意对视一眼,却当场反应过来了!
就是那伙计!他不是被齐芳买通了就从头到尾都是齐芳的人!
“将军打的伙计左边眼角可是有一颗小拇指大的黑痣?”
李贯宇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忠武将军的脸色可不太好,都要吃人了,李贯宇咽了咽口水,回头得找之前给他打听江秋意夫君情况的人好好算账!
说好的又瘦又弱的半大小子呢!
谢六郎也隐约估摸到了些什么,他点了点头,说:“今日这么一说,那天那伙计缠着俺说闲话,倒也可疑,秋娘,你可是猜到些什么了?和咱家跟安王殿下那边的关系有牵连吗?”
抬眸给了谢六郎一个赞赏的眼神,如今他再也不是谢家村不谙世事的傻小子了。
战场的风沙,刀光和剑影,或许会让有些人吓破了胆儿,可谢六郎却不是,生与死的考验让他成长,江秋意觉得,他往来不败的神话不止仰仗着他天生的神力,灵敏的思维,敏锐的直觉都是他的武器。
“禹王如今的侧妃齐芳,也就是你家四姐所谓的好姐妹,你只知道她是从咱这儿的小安山走出去的,却不知道,她的爷爷,曾经是大秦的兵马大元帅齐越。”
“齐越?”
江秋意点点头,道:“当年齐越之子齐芳之父醉酒调戏太子妃之事,真相到底如何我们已经无从得知,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齐芳肯定是恨透了太子,也就是如今的安王。”
她脸色凝重,似乎有些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