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没有。
安茯苓看了他一眼,只淡淡道:“不等夫归,擅自用食。不知道有没有触犯七出之条,有的话你大可以休了我。”
宁承烨噎住,只听那语气里没有半点玩笑的意味,反而认真的叫人发怵。
“反正你相貌堂堂,玉树临风,如今又家资不错,想必愿意嫁的姑娘可以从大源派到乌龙那边了吧。”
宁承烨扭过她身,认真看她一脸不愉快的样子,只笑道:“是听了什么风言风语所以生气了吗?我还以为我们之间是足够默契的,哪里需要多余的解释。”
安茯苓却冷笑:“这话从何说起,你我一直只是假夫妻何来什么默契之说,若你觉得有,而我却又没有致使你失望,那真是对不起,辜负你一片心意了。”
安茯苓起身就要上床去休息了,宁承烨忙拉住她:“你到底怎么了?以往从不这样发火的,什么真夫妻假夫妻,这话你也狠心说得出,若你这样说,那我们今晚就圆房,好不好。”
“只要你愿意。”
他后来又加了一句,安茯苓却不知为何越发听得火大,一把甩开他:“谁要跟你圆房,放开我,我要睡了,明天我还要回去看我大哥呢!”
安茯苓的无名火弄的宁承烨一时手足无措,原想逗她一乐,却好像反而让她更生气了,也许让她睡一晚就好了吧,宁承烨这样想,也不敢再打扰她,轻手轻脚出了门去。
而安茯苓躺到床里侧,听见他一声不吭出了门又关好门,她的心越发揪得难受,这个家伙竟真的不再安慰两句了。
想到他最后说的话,难不成男人真的都是下半身动物吗?是因为成亲这么久自己都没在生理上满足他所以他才动了找野花的心思?
安茯苓翻来覆去的乱想,而越是乱想越是觉得村里流言不假,这心里也就越发堵的难受了。
第二天安茯苓一早起来准备收拾一下炖好鸡汤就往安家去,起床时枕边人已经不在了,想必已经上山去吧。
呵,只是不知道这么早就出门是因为怕山上猎物跑了,还是怕美人等急了。
安茯苓嘴角挂着丝不满出了房门,却在院里就闻到了厨房穿来鸡汤味的浓香。
安茯苓看去,只见宁承烨忙碌在厨房里,见她出来,直笑道:“其实我也不必天天都去打猎,倒也有段时日不见父母大哥了,今天陪你一起去。”
安茯苓知道他有意讨好,虽然面上露出不屑的笑容,但心底里还是有点开心的。
夫妻两个收拾好就出发了,回娘家安茯苓总是习惯性的打扮的好看些,这样也好叫爹娘看了安心她在这边过得好。
一路上宁承烨负责提食盒,安茯苓只负责美美的走路就好,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宁承烨紧拉着她的手,虽然安茯苓还不想跟他表现得这么亲近,但在村里行走人人看着,她也不想被人说夫妻不睦,也就任他拉着了。
然而安茯苓还是小看了八卦村民们的特大脑洞,因为有了之前宁承烨跟李馨香的各种小道流言,如今见人家正主拉着手招摇过市,反而大家不乐意相信这里头没故事了。
平淡的事大家总不愿关注,哪怕明知那才是正确的,人们总是往往更相信那些有故事,特别是嚼头一点的故事,他们都觉得那才是真相。
所有大家都私下议论说两个人不过是表面上做做样子罢了,说不定私下里,宁承烨真跟李馨香好上了,而安茯苓跟那个张俊光也藕断丝连呢。
难听的话可谓是满天飞,宁承烨有些火大,原本安茯苓就还有些气他,听到这些话,只怕不知心里又要怎么想了。
而他却不知,安茯苓心里却在想,村里把他俩说得如此之不堪,但宁承烨却没有要站出来表示说明一下的意思,难道那不是他做为一丈夫一个男人应该要做的事情吗?还是说他就打算就这么背着这么个锅。
还是说因为一开始就没真正相信过安茯苓的清白,所以才一直不在乎安茯苓跟张俊光那些流言,听了也只当没听。是啊,仔细想想,自己当初跟他的婚事不过口头一句,她随口那么一说,而他却也就随口这么一应,事情竟就成了。
原也没有感情基础,所有的不在意不过是因为他从来没有真正在意和喜欢过她这个人罢了,自然不会在意她的事,她是好是坏,是否真给他戴了绿帽,一切他都不在乎,所以当初才说得那么轻松,说什么会一直相信她,呵呵。
安茯苓突然觉得她以前都好天真,真正的夫妻哪有不在意这些事的,就好像现在的她,她虽然不想承认,可是她真的在乎极了,在乎他跟李馨香的一切,在乎他心里是不是真的有她。
可是为什么他一句话也不肯给,安茯苓一时无比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