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觉得他处理得算了极妥当了,这回邹平木总不会说什么了吧!
安茯苓却突然道:“可大人封了我们家,还把我们家里所有值钱的都搜了去,说是官府搜家我都不信,大家伙可以去我家瞧瞧,跟进了一回山贼有什么区别。”
当初县令也好,罗村长喝陈天师也罢,都只当这回安茯苓夫妻无路可走了,以后只怕都得从村里除名,所以做起事来,自然没有顾虑。
县令的脸色难看了一把,宁承烨又立刻跟着道:“而且,虽然县令大人没有对我用刑,但我已经在牢里被关押了近大半个月,今天一过就是二十天了的。”
“我一介草帽对国王.法所知甚少,但却知对于大闹祭祀这种事没有造成实质损失的,关押十天罚银十两便是最重刑法了。”
邹平木突然哈哈狂笑起来,而另一边的知府自然也明白了其中猫腻,他怒而拍案,指着县令大骂:“混账东西,连你辖下一介草帽都对王.法了若指掌,你却如此妄为,怎么对得起皇上的栽培,百姓的信任。”
“大人恕罪,都是下官管.制不严才出了此等事,还望大人给下官一个恕罪机会,这个案就由下官去查吧。”
知府虽然喜欢附庸风雅,但对于管道却也是明白其中厉害的,本就已经得罪了邹平木,如今一番审问下来,又发现宁家确实有各种冤情在里面,作为县令的直系上属这件事该怎么做,已一目了然。
见他开了口,邹平木点了点头:“那就劳烦知府大人了。”
让知府去查也好,这个县令明摆着被那罗村长和陈天师收买了,让他查只怕不会有什么结果,至于知府至少为了讨好他也会用些心查的。
“是下官失察,两位大人恕罪,恕罪啊。”宁承烨的事要算妄判刑.法了,事情自然严重,他只得赶紧跑到堂下跪下请罪。
知府和邹平木都没有理会他,知府大步流星走到大堂中央,宣布道:“宁承烨虽犯扰乱祭天仪式之罪,但其关押之刑早已过了时日,遂当场释.放。”
“关于宁家所充公财务,暂交本官管理,等案件查明一并归还。”
“县令不熟国.法,妄判妄断,使得宁承烨多受了十日牢.狱之灾,暂扣饷银一月,免去追查此案之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