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相亲?”安茯苓仰头一笑,揶揄道,“你一个姑娘家竟然也好意思说这样的话,就不怕被人听了笑掉大牙,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那天的事实么。宁承烨是我亲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沼泽地里拉起来的,而你不过是后来上来捡了个漏罢了。”
安茯苓看着她冷着声音却也故意拔高了几个音调,她道:“你看见当时的宁承烨用尽了混身的力气躺倒在大树根下,你就起了意,拿棍子把他给打晕了,接着你自己扯开了衣服大喊说宁承烨非礼了你,而实则是你非礼了他吧。”
“你……”这话真是有些难听了,但李馨香无言反驳,且看这儿就他们二人,她也知道有些事没必要藏着掖着。
“你别否认,当时你身上一星半点儿的污泥也没有沾上就是最好的证据。”安茯苓冷笑,“而且你也不用脑子好好想想,当时宁承烨从泥潭里出来早就筋疲力尽了,即便真是你救了他,他又怎么还有心思跟力气在那个时候非礼你,即便是你再貌若天仙,只怕还是保命要紧吧。”
“这种事情只要是有脑子的人细细里一想就能想清楚,这也是我跟宁承烨这么久以来一直没有对村里流言过多过问的原因,反正真的就是真的,白的就是白的,你再怎么抹也抹不黑。”
“哼,可惜村里人却并不会这么认为。”李馨香冷哼,乡亲们只会同情弱者。
“是么,你是想说他们会永远像白痴一样站在你这一边?”安茯苓啧啧有声,不以为然,“可惜我觉得大家都不是傻子,迟早会有人想通了,敢不敢跟我打赌不出两天必会有人站出来替我们说公道话的,到时候你再多的花花肠子也不管用了。”
“哼,是吗,那我们就走着瞧。”李馨香不想输了气势,即便觉得安茯苓说得再有理也不想落于下风,于是冷哼一声就赶紧走了。
而躲在一边偷听的两个人听到这儿也赶紧开溜了,看着这两方的人都跟着散去了安茯苓嘴角一勾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而让李馨香惊掉下巴的是,不用两三两,仅在此过了一天之后,满村里竟然就传满了另一种传闻,这跟当时在玉米地里安茯苓说的那些一模一样,可据她所知安茯苓和宁承烨都没有跟任何人真正解释过什么,这就神了,竟然真有人就能猜出一切不成。
谣言不攻自破,大家都不再怜悯李馨香,在这件事上大家对宁家也慢慢转变态度。
李馨香在屋里抓耳挠腮的难过,而只有安茯苓把一切都计算在内,独自欢乐。
……
这几天张大爷来交草料来得比平时都勤,而且人也显然消瘦了不少,开始安茯苓不觉得有什么,可慢慢的她就觉得奇怪了。
“张大爷,你年纪大了,不用天天都这么勤的来给草料的,量力而为能给拿来就拿来吧,可不要勉强啊。”本来钱就不是很多,安茯苓可不想弄出点什么事儿来。
张大爷却是唉叹一句:“宁小夫人啊,你是不知道我原就是一个人生活,靠着土地也不过勉强有些菜饭吃,但家里用度终还是要靠院里养的些鸡鸭,但最近鸡鸭不知怎的不好卖啊,我都快愁死,屋里余钱没有了,我若再不想些办法弄点钱,日子可没法过了。”
安茯苓没想到张大爷的生活竟然潦倒到了这一步,张大爷一个人生活平时不怎么跟人来往,也从不讨人嫌的,可生活啊总是能把一个人给逼得不成样子。
安茯苓叹了口气,直道:“张大爷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家地里的菜你只管刨回去吃,以后有什么困难只管说,不要这么累着自己,要是累出好歹来,还不是要拿钱治病啊。”
“我知道你好心,这些日子来给你交草料我也都看得出来。可我现在愁的是我院里那些鸡鸭啊,没有销路这么多畜生喂着还天天要消耗粮食的。”
安茯苓微微皱了一下眉,这确实是个问题,她打心底里同情张大爷,想替他解决烦恼,于是便说:“不如张大爷把你那些鸡鸭卖给我吧,我虽然不能保证以市场价给你,但也绝不让你亏本,你看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