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承烨做好了午饭端上来时,安茯苓已把药方都捣鼓了一遍,饭桌上,安茯苓说:“虽然我成功拿到了能解这疫病的药方,但这草药里其他一切都还好办,只有一味是要假苏,而且是鲜假苏的花,不然不可入药,这在药房可不好找。”
“那我们就自己去山林里挖呗。”宁承烨笑了,“还好我上一次去过那山林,这一次不会再像上次那样凶险了。”
安茯苓也跟着笑了:“是啊,偏偏就是假苏花。”
“这一回我去,你守在家里就好。”宁承烨轻轻握了一回她的手温声道。
安茯苓却摇头,不知是想起了上次宁承烨命悬一弦的事,还是不想跟他分开,总之她道:“听你之前所说村里的村民还是比较相信我们的,既然如此我们一起去好了。至于这家里的的一切……”
安茯苓轻劝一叹:“我让娘过来帮我们看一天,应该没什么问题。”
宁承烨点头:“好,我也去跟张大爷吴大婶大们打个招呼,让他们帮忙在村里说道说道,只要拿回这一味药村里一切家禽便都有救了。”
说罢第二日两人便分头行动,华氏很高兴的就来了宁家帮忙看一天的家,而张大爷他们也极信任安茯苓他们,愿意帮着再安抚安抚村民们的心情,倒是罗村长,这边眼见着宁家夫妻两个出门,另一头自不安生起来。
他没想到安茯苓竟真能找得到解救这疫病的方法,若真让她得逞只怕以后在村里就没他立足之地了,可他若是有能力抢在安茯苓前面把这事给解决了,那是不是便又不一样了呢。
想到这儿罗村长便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回了家就翻找着之前陈天师住的的房间,虽然这陈天师不怎么靠得住,但有些方子还是比较有用的,对于这疫病管他是有用没用,死马当活马医,反正想法子先把安茯苓这嚣张的势头给压下去再说。
不说罗村长在这一面翻找了起来,且说另一边华氏进了宁家,宁家夫妻两个便去了山林里。
华氏是个普通的村中妇人,向来是勤快惯了的,一进宁家便里里外外的都想替女儿女婿收拾一下,说做就做,当下就烧了热水在屋里打扫起来。
其实安茯苓平时也打扫得挺干净的,不过论细心嘛还是华氏更甚,就连两人的床上妆台上,衣柜里也都把衣服一件一件扯出来又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好。
正收拾得起劲儿,衣柜里突然落出一张白色手帕来,华氏叹气:“这年轻人,就知道把东西四处乱放,真是的。”
弯腰拾起那白帕子华氏正想一手扔在一边一会儿再收拾时,却见那雪白帕子上点点红梅如花绽得绮丽而漂亮。
华氏怔了一下,不禁展开那帕子又仔细的看了一回,确实那帕上沾确实是血之后华氏只觉奇怪,一张沾了血的帕子这二人还小心翼翼的收在衣柜里头做什么?
“哎呀,是他们谁受伤了吗?”华氏第一反应便这个,心里头免不了要担心起来。
可仔细再一想却又觉得不太可能,真要是哪儿受了伤,哪有把擦了伤的手帕还随手扔到柜子里的,难道这是……
华氏想到那一处,不禁一时老脸一红不太好意思了起来,一面将帕子又重新叠好了放进去,一面脸上却是忍不住绽开了笑容。
想之前宁承烨为给安茯苓证明清楚不惜当众证实安茯苓手臂上的守宫砂,那时候华氏可是极力反对二人再在一起的,一个正常的男人哪有面对自己的小娇妻时还一副全不在意的样子,肯定是宁承烨中看不中用根本不能人道。
但如今这沾了红的帕子就在眼前,还被那夫妻那个这么小心翼翼的收着,定然是顶要紧的东西才会,说不定就是夫妻两个想做个收藏留恋什么的呢。
看来这二人终于是真正的在一起来,想到这儿华氏脸上又忍不住荡漾开了笑意。
直到傍晚时分夫妻两人才忙慌慌累喘喘的回了家,华氏给二人做了一桌子的好饭好菜,还一个劲儿的说了好些夫妻相处之道,直给宁承烨夹菜这些,弄得夫妻两个反而一脸的懵神了。
华氏回去的第二天便很自豪得意跟村里人闲谈起了女儿的婚后生活,宁承烨如何的体贴,安茯苓如何的幸福,最重要的是她侧面的不断证实着宁承烨夫妻两个已有了事实,就想打破安茯苓还是处子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