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天后又是初赛,所以白老板的请客也就一直往后推了,毕竟如今两个人都是赛评委,谁也脱不开身去,自然要先顾及这边了。
倒是蔺傲寒,听说美食大赛进行的如火如荼,他的心却是烧得如火如荼,不知道白老板说好的做东给二人调和究竟有没有忘记。
不过这边已容不得他多想关于安茯苓的事,随从敲门之后得到他的许可推门而入,他道:“少东家,内奸抓到了。”
这些天蔺傲寒忙天忙地就是为了揪出蔺家中究竟是谁在跟他作对,虽然已在意料之中,但听到一直破坏药材生意的内奸抓到了,蔺傲寒还是双眸一眯。
跟着随从进了暗室,昏暗的光线,一名小厮打扮的青年男子被五花大绑的十字架上,看那一身是血脸上模糊不清的样子,蔺傲寒就知道他的人已经给这内奸上个刑了。
“都吐干净了没有。”蔺傲寒眯着眼冷声问道。他一身黑装在这昏暗的暗室中越发显得让人感觉可怖了几分,脸上冰寒的表情比这暗室里各种各样的刑具还要冰冷。
“流水的刑具都用过了,连手指甲脚指甲也拔过了,想必是没什么可吐的了。”那随从答道,“只留着一条命就等少东主你过目好最后发话呢。”
说话间,随从已递上了一张满是血迹的纸去,那是那内奸招的所有事情,前前后后在药材铺捣的鬼,还有受谁指使,最终目的等等一系列都招呼是干干净净。
眼下他却已是只留一息存活,半个字也说不出,眼睛也睁不开一条缝儿来。蔺傲寒扫眼看过去,目光越发的冰凉,最后他将手中的纸捏着团然后扔掉。
他冷哼:“蔺晨……”
他其实也早猜到了,在蔺家最不想他好过的除了大伯蔺晨还能有谁呢,设计夺生意,还数次阴他性命,甚至还几度差点害他丢了家产继承的权力,哼,真当他是泥捏的了。
这一次蔺傲寒也是损失惨重,想恢复元气只怕也等些时候,但能拔了蔺晨的眼线却也是痛快事一件。
他转身一面离开一面吩咐随从:“把他脑袋割下来装盒子,然后快马加鞭给我那好大伯说去,就说是我来大源发现的特产,请他‘好好’品鉴。”
“是。”
蔺傲寒这边才跟自己的大伯蔺晨明争暗斗完一幕,另一边的美食大赛已进入了决赛,情势高涨,几乎每一天来蹭热闹的人都比头一天多很多,如今真是整个大源没有不知道这家新酒楼——茯苓酒楼的人了。
谢幕当天,安茯苓对前三名的所有承诺都兑现了,有羡慕的有嫉妒的,自然也有欢欣的。大赛落下帷幕时安茯苓还请了戏班的人来唱了半天的戏以资祝贺,大家伙看得津津有味,对安茯苓这家酒楼自然也是好评如潮。
借由大赛,茯苓酒楼的名声也算是正式打响,加上大赛第三名跟第一名都进驻了茯苓酒楼,第二名去了嘉宾楼,所以一时之间茯苓酒楼名声大噪,大源县里好多才子雅士也都愿意出入这里,富贵豪绅大多也愿意在此请客。
生意一时大好,安茯苓看着酒楼每天进进出出,红红火火,每晚盘点算账,虽不至于日进斗金这样可怕,但至多至少也每天都是小小一个铺面的收入,生活也跟着一下子大好了起来。
因为安靖常来帮忙的缘故,安茯苓也给了工钱,加上现在生意越发的好,便给了安靖一个接洽往来生意的职位,赚了钱也给安家重新修整了房子,生活越发美好起来,但安茯苓这段时间总觉得好像是缺了什么。
直到白老板上门她才记起来,原来是白老板请客的事情,距离之前说请客后已过去小半个月了,真是没想到这一忙竟然就拖了这么久,真不知道蔺傲寒会怎么想了。
嘉宾楼还是原来的样子,生意一直平平顺顺稳坐着大源第一酒楼,加上之前美食大赛的热潮,白老板这边也挖到了一个大厨,所以也跟着火了一把,生意越发的好起来。
安茯苓在掌柜的带领下进入二楼白老板事先定好的包间,此时蔺傲寒已然到场,正跟白老板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看样子挺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