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馨向来就是这么一个爱占便宜的人,不过慕容馨在其他一众贵面前是娇纵又高贵不已,到了她这儿便总爱要占慕容珍的东西,似乎公主有的她便也想要有,美人香如今的价格因为赏花会也骤然提高了不少,虽说于慕容馨那样的人而言不至会买不起,但她知道慕容珍这里,又跟芙蓉阁相熟,自然能拿到更便宜甚至是白费的。慕容珍摇头:“不必理会她。”
“奴婢省得,不过,最近后宫里还传着一事呢。”青青作为公主的贴身侍婢,不管公主是何性子,她总是要眼观八方耳听四路的,特别是在宫里。
所以她这里自然是上到皇上下到浣衣房宫奴虽不至是无所不知却也是都算清楚明朗。
慕容珍心里也清楚若非是顶要紧或是一些跟自己息息相关的事情青青向来不会跟她讲,她看向青于:“什么事?”
“听说南面要起战事了。”青青食指放在唇边略是思索着道,“好像南面有个小国家不知道听了哪些人的怂恿以为我们丘宁去年年底大换血,新帝又被架空,摄政王执掌朝权便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慕容珍眉心微皱,这么大的事她竟真是一点不知。
“皇上跟摄政王殿下这些日子全都宿在了御书房,日夜星程的跟大臣们想着对策呢,不过奴婢打听到好像皇上不是很有意开战。”青青说罢目光看向慕容珍的脸色。
她脸色有些僵十分的不好看,慕容珍虽是不理国事但做为公主不可能对国家大事真的一窍不通,她能清楚她皇兄的想法,朝政刚刚稳住,自己堪堪坐上皇位便发生这种事是谁也不想的,加上大权旁落他了要看摄政王脸色过活,朝政大清洗的时候也是一场血腥,不管怎么说这时候起战事对丘宁总是不利的。
“不战,便只有请和了。”慕容珍眉头紧蹙,青青点头也是一脸的难色,他们心里都清楚得很,如果真的是请和的话,两邦交好,除了必要的一些金银财帛上的安抚,和亲也是最常见最有利的一种交好政策。
可提到和亲……慕容珍又是幽幽一叹,身在皇室的苦楚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已至嫁龄,真的和亲的话自己必然会成为候选之人,虽然皇室女众多,但哪怕有千万分之一的可能,这也是她不想要的。
“不过公主大可放心。”青青如何能不知道慕容珍的心思呢,她安慰道,“那战事还不知能不能起呢,说不定在未起战事之前就已抚平,那倒也不必和亲了,你说对不对。”
现下也只能是但愿如此了。
放下安府这边的一切,却说另一边的平南王府,自那日赏花会后,漪云便被宁承烨变相禁了足,对外美其名曰小产需要好好休养。
而漪云也不笨回来之后几番思索竟是有了对策,宁承烨放下手头的事怒气冲冲去质问她时,她竟然恬不知耻的纵身起来与他对吼:“爷果然是好狠的心,竟然怀疑我的清白。”
这下反而把宁承烨给弄得懵了。
漪云哭哭啼啼断断续续地说道:“爷,你可还记得那一日王爷亲自替你操办的归来宴吗?”
宁承烨眉心一蹙,怎么可能不记得,那日他收到安茯苓的绝笔书,再相见纵她出于本能的关心小产的漪云却是从始至终不看他一眼,也不曾与他说一句话,这种刻骨而丝丝缠绕的痛苦,每日每夜都折磨得他合不得眼。
“那一晚爷喝了好多洒,宁胜找我去照顾爷,我给爷擦身体的时候爷抱着不让我走,还喊我茯苓,我知道你这是思念前夫人,我想挣脱,可你不肯,我想着我原就是爷的人哪有不依之理,所以……”
漪云说得眼波如秋水潋艳,半倚着身姿在床头,真真是绝美如画。可宁承烨却是听得头皮一阵发麻,见宁承烨脸色微恙惨白无比,一时无言以对,漪云知道自己的计成功了。
她倒是聪明,知道宁承烨心里只有安茯苓一个,若说是自己趁其酒醉强上了宁承烨,自然不可靠,说不定宁承烨反而还更反感讨厌自己,但若说是宁承烨错将她当成了安茯苓那一切似乎就顺理成章了,宁承烨自己犯的错也总不能还怪她吧。
“只是妾身也不曾想到那一夜后竟然有了爷的孩子,这么些时日来我也不曾感觉到什么,那日小产我才明白……唔唔,爷,你怎么可以这样冤枉妾身……”
她纵哭得美人泣血梨花带雨一般,但也架不住宁承烨此刻凌乱的心情,那一夜他确实喝得太多,此刻强忆也是回想不起什么来,不管漪云说的是真是假,总之宁承烨也不会喜欢她,这是铁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