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承烨起身朝她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二人的心尖上,越发离得近越发看清对方面上沉敛的表情,他们都明白彼此心里的翻滚,他将小簪伸手插上她的发髻之内,捏着下巴道:“嗯,好看。”
安茯苓转身在一旁的小榻边坐下,只道:“看过了?可以走了吧。”
走?!呵呵,门儿都没有。
宁承烨笑道:“真舍得赶我?我走了又捏着这小簪思念,这亏本儿的买卖不似是你安家姑娘会做的啊。”
被人看穿心思,安茯苓的脸陡然红了起来,宁承烨靠近她半俯着身对她道:“茯苓,离开你这段时间我思之如狂,念之入病,没有一刻不想早一点见到你。在边境我也想了很多,终于想通,比起远远看着你安全无恙,我还是想要把你留在身边护在掌心,纵然那样麻烦的事会更多,但我不惧,你可惧?”
现在才来说这个,当初又何抛下她。对上那人的眸光,她心中一痛,宁承烨说这话足见沈小蝶跟漪云所言都是真的了,她强忍碰着泪光泛滥,只问:“你也知护我有千百种方法,却偏生选了最笨最差劲的一种,我又不是物件,你想要便要要回,想不要便又抛下。”
“我从未不要过。”宁承烨知道自己做错了,伸手抚上那张自己思念入骨的脸,心里的酸楚可想而知,“对不起,当初对大局不了解总怕给你惹上麻烦,才会将你推得那么远,我……”
“啪。”突然,一个耳光响亮的落在宁承烨脸上。
宁承烨怔愣了一下,瞪圆了眼不解的看着安茯苓。
安茯苓只淡然道:“你欠我的,得还。”
宁承烨笑了,拿起她的手往自己脸上又挨了过去,只道:“一掌怎么够,娘子今晚不如多打几下试试,想如何惩罚都可以。”
这人真是皮得可以,才挨了一掌就喊娘子,是不是欠虐啊。安茯苓好笑又好气,她道:“你的伤……真的无碍了吗?”
果然还是她最关心自己,那些所谓的贵女小姐们个个绕着自己转,可却未曾有一人问过他在战场之上受的伤如何了,就是平南王也只是淡淡提了一次,见他生龙活虎便不再管。
别人只会看到他的风光他的功名,只有她,暗中在意的只有他受过的伤。
他就势将安茯苓压到在小榻之上,声音入骨的销魂而磁实:“激烈运动是没有问题的,娘子若是不信大可亲自来验证。”
安茯苓的脸直红到了脖子根,这人真是恁不要脸的很,尽说这些骚包话,她是不是原谅他原谅得太快太早了,可是怎么办,其实早在沈小蝶告诉她一切的时候她就已经放下所有芥蒂,心心念念的盼着他回来了。
这些日子也急不可奈得很,有时真想冲到平南王府去问他到底寻她的新家有多难,这么久了还找不来。
是的,她不愿再错过了,他既认错,便原谅他好了,总之这辈子是栽到了他手里,陷进去再也出不来了。
晚饭终究是没吃成的,春江端来晚饭的时候屋里正传来安茯苓按捺不住的嘤咛声,蚀骨消魂叫人浮想连翩,还好春江机灵赶紧退出了院去,连着一干伺候的下人也都叫出去了。
对,她肯定就是勾引他。这般想着宁承烨俯下身便又是一通乱吻落在她身上,她被亲醒,强行推开了他:“别闹了。”
“我要。”他像个委屈的没得到糖的孩子一般朝她撒娇。
她躲开他:“不行。”
“那我可要用强了。”
不多时屋里又是翻云覆雨,春色无边,呻吟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