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茯苓在亭子里接见的安靖,听安靖压着声音仍是震惊有余的把昨晚看到一切合盘托出地,安茯苓也陷入了沉思,她道:“没想到到这一步了太后还是不愿意把珍儿嫁给你,看样子我们是得做点什么让太后知道忠义侯府非珍儿良选。”
“茯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张俊光在京里的事了。”安靖皱着眉问,就在刚才安靖说了那么多,可对于张俊光的出现安茯苓并没有表现得太过惊讶,所以安靖才会奇怪。
安茯苓点头:“他之前是左尚书府的从事,是骚扰过我,但我跟宁承烨成亲后他也知道检点,没敢再上门,大抵也知道有些人不是他能撼动的,对于这点张俊光倒是有自知之明。”
“只是左尚书倒台后我也一直忘了他这么个人,估计失了左尚书这棵大树他虽用力保全了自己到底是没有大人物敢用他,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走上这么一条道,跟忠义侯夫人搅到了一起。”
张俊光想要的无非就是体面富贵荣华这些,没有大人敢用他,他便盯上了后院,忠义侯夫人守寡多年其实不用想这样的女人只怕暗地里面兽也不会少,他年轻长得也不错又体态建硕,稍加勾引便能水到渠成。
况且搭上忠义侯夫人这条船,他将来即便是不能大成大就,但富贵荣华还是少不了的。
安茯苓眯眼想了想,突然道:“大哥,那嫡子是什么样的人倒不必我们去费口舌,只要太后多问几个人自然就一目了然。所以想以此为借口推翻婚事怕是有些费力,我们得另辟蹊径。”
安靖点头。
“你立刻着人暗中去查一下张俊光现下的住所,还有,他以前在村里能显达全是靠着他那媳妇吴家的帮衬,他进京吴氏不可能不跟着,那也是个贪慕虚荣的人,也许我们这次倒能靠着他一举成事。”
安靖一怔,随即立刻明白过来:“还是茯苓你的心思剔透些,我这就立刻着人去查。”
安茯苓点头:“大哥既然已经知道怎么做那我就不参与了,毕竟珍儿的事也是你的事,你想娶人家总得自己出些力的,我就只等着喝喜酒了。”
安靖一笑,不知为何见了安茯苓这些日子的阴霾也一扫而空,他点头:“一言为定。”
查张俊光当真不是什么难事,他一不是什么显贵二不是什么达官,即便是跟忠义侯夫人有些牵扯,到底也是见不得光的事情,是以表面上还是一个一穷二白的平头百姓。
所以五六天的时间安靖就查了个通彻。
果不出安茯苓的料,张俊光根本无法休妻,毕竟自己有今天还是靠着吴氏的帮衬,所以吴氏是跟着张俊光进了京,住在一住二进的院子里,倒是有几分风光,只是吴氏端的一副大家夫人的样子,却根本不知道自己男人在外面做的事情。
安靖着人给吴氏暗中送了一封信,信中写明了今天傍晚张俊光会跟一位夫人在客栈里风流快活。
信中自然没提这位夫人的身份,不然吴氏顾忌起来也是难事。
安靖查吴氏的时候自然也把张俊光是怎么把忠义侯夫人勾搭上的一切一切都调查了一通,因着张俊光到底是有家室,加上忠义侯夫人不敢明面上养面兽,所以他们有时是在府里私通,有时也会在外面,总之怎么方便怎么来。
送完了信,安靖远远的看着呈氏那一脸惊骇羞怒的样子便知道接下来只需看好戏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