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到休息室里,才感觉到警报解除,郑贵阳靠在椅子上,整个脸色还是惨白一片。
苏怀也是捏着自己还不住发抖的手,别看他刚才表面上那么镇定,其实心里也有些恐惧感,他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啊,这些诗迷简直是太狂热了!要是真的乱起来,真不知道要死伤多少人了……
那别说泰山诗会,他们不用参加了……只怕连诗人都当不下去了。
这时候门一打开,一群人蜂拥而至,作为这次华夏队教练的曹必成第一个进来,上来便大骂顾让:
“顾让!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刚才差点出大事了!”
“要不是小苏老师临机应变,激怒了诗迷,后果肯定是不开设想!”
“还是咱们小苏老师有水平啊。”
郑贵阳看到他们,心里恨不得骂出声来,刚才一乱,你们这几个家伙跑得比兔子还快,现在还有脸说风凉话!?
顾让性格耿直,直接站起来承担责任道:“教练,领队,这次是我的责任,我接受文联的处分,我当时是没控制好情绪。”
郑贵阳连忙打圆场道:“好了好了,刚才那场合大家都乱,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我也是没处理好,出了这种事件,咱们这次泰山诗会一定要好好表现,争取不辜负那些支持我们的华夏观众。”
好歹是有惊无险,也不必追究什么了。
顾让与海哥此时才回过神来,都惊讶地望着苏怀:“小苏,刚才的现代诗是你写的?”
苏怀心道以前是徐志摩写的,可现在自然是我写的了,于是点了点头。
“你还会写现代诗。”顾让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又摇摇头:“你那诗写得虽漂亮,但是作为现代诗内容不细腻,有意境没具象可惜了,可惜了……”
海哥也是点头叹息道:“是啊,稍微有点可惜。”
刚才那首诗虽然对现场诗迷来说觉得很惊艳,但是其实是一首残缺的作品,很不完整,并不算多么出色。
苏怀点头道:“顾老师,海老师你们还真是好眼光,刚才事出紧急,我那诗没念完,其实中间还有一段.”这《再别康桥》非常有意境,用在这种场合确实是糟蹋了,刚才他也是被逼急了,这才没办法使出来的……
“还有一段?”郑贵阳听着微微皱眉,心想这小子肯定是瞎掰的,刚才那么紧急,能写出刚才那几句已经是惊为天人了,还有内容?除非你长了八个脑袋还差不多。
顾让与海哥互看了一眼,心里也都不相信,顾让道:“小苏,要是真还有中间的,不如你现在就念出给我们听听,或许我们可以帮你改改。”
海哥也抱有善意道:“是啊,我看你这诗稍加修改,如果发表在《欧洲诗文月刊》上,一定能让欧洲读者认识你的。“现代诗在新欧洲,可比在亚洲受欢迎多了。
两人都想帮忙,苏怀于是悠悠念道之前没念出的一段: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
郑贵阳听着顿时一愕,还真有写的~还写的这么漂亮?
“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泰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