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就这么随口一说,我竟然挺是心动,还真特么想赖掉算了!
然而我的理智到底是占据上风,我扁了扁嘴,口是心非道:“得得得,我每天忙得跟只狗似的,下班回来还得帮你倒腾狗子,累得要命。养狗子是你那种有钱有空的人适合做的事,我这种穷逼就适合玩泥巴,谁要赖你家的狗了,你怎么说话的,真是!”
汪晓东一副将心放回肚子里的语气:“你没有这份心思就好。麻痹老子经常不懂怎么拒绝女人提出的要求,你要真说你要,说不定我得哭着把它送你。幸亏你不喜欢狗,太险了。”
卧槽,汪晓东你大爷的怎么不早说!你要早说我肯定要啊!现在我都端着端着给自己弄个台阶下了,你才来这么一出!
嘴角抽了抽,我实在没心情跟汪晓东再扯猫尾,我有些颓颓说:“我知道了,后天我把狗给带公司了,没别的事,就这么着吧。”
把手机丢回到一边儿,我把肉松包抱着放在大腿上,不断地顺着它的后脑勺摸。毕竟啊,摸一下少一下的。
张代洗完澡出来,他看我闷不做声的,他有些疑惑地问:“唐小二,你怎么,心情不好啦?”
我抬了抬眼帘扫了张代一眼,说:“汪晓东他刚刚打电话过来,说他回深圳了,他星期一过来品博谈合作,顺道把狗要回去。”
失落在张代的脸上停留不过几秒,稍纵即逝,张代很快走过来,他用带着些许潮意的手摸了摸我的头:“赶明儿,咱们也养一只。”
我想起不久前张代给我说过他以前养狗的事,那不是一段什么快乐的回忆,我怕他再养,难保有时候会勾起难过。
而我也是想得长远,我想着我和张代现在没避孕呢,说不定我就跟小说情节那样,一个月就能中标,我要怀孕了可能自己都顾不上,到时候张代又要顾我又要顾狗,有得他辛苦,于是我马上说:“养啥养。别到时候养着养着,你更喜欢跟狗子一起玩,不理我。我还是想着,你独宠我一人比较好。”
张代被我逗得哈哈大笑,他拍了拍我的头,说:“那行。”
又跟肉松包玩儿了大半个小时,张代看时间越晚,他催我去睡觉,我这才不情不愿去洗手,爬到了床上。
张代把灯关得只剩下床头灯,他就扑过来抱我,他还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却很有节制地松开,说:“我们今晚都喝了点酒,不做了。不然中奖的话,对孩子不好。”
我觉得大周末嘛,没有工作的纷扰带来的压力,它就是用来浪的,但我也跟张代一样的想法。
可我还睡不着啊,我总想再找点事来跟他扯淡,于是我就顺着这个话茬,说:“额,张代,你说,我明天要不要去药店买点验孕棒给准备着,时不时可以测一下。我看网上说,怀孕了前面三个月特别重要,很多东西不能乱吃的,要真的有了,我得注意的。不然到时候我怀了,我不知道,还喝酒吃辣什么的,就完蛋了。”
捏了捏我的鼻子,张代笑了:“上次,你不是埋汰我,说我以为我是神枪手吗?怀孩子这事,应该是得看缘分,你别太紧张,把它当成任务。放松点,它自然而然就来了。”
有些不好意思,我只得开玩笑说:“你大爷,别再捏我的鼻子,我花了几十块垫的,你再捏它就该塌了。”
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笑起来有多好看吧,张代依然顶着迷死人不要命的笑脸,说:“调皮,快睡觉,再叨叨下去,天得亮了。明天睡醒,我们可以回去沙尾逛逛,给你那些瓜果浇浇水,顺道去订吃饭的酒店。”
不知道我是不是被幸福冲昏了头,以致我的生物钟变得不再那么灵敏,我这次睡了个自然醒,等睁开眼睛,已经快要接近十点。
张代倒比我早了一些,他已经熬好了小米粥和做了两个简单的小菜,吃完后,我抱着狗,他牵着我,两人一狗却摆出特别浩荡的姿态,前往沙尾。
捣腾着弄完那些花花草草,我把已经玩得欢脱的肉松包从瓜棚里面揪出来,张代打了一盆水过来,把它那些灰头灰脸都洗干净了,我们才去会展中心那边订酒店。
有钱好办事,虽然我们要的时间挺紧,但那事也没费多少劲就搞掂了。
这优哉游哉的周末一过,就迎来忙碌的工作日。
这天张代起个大早,挺细心把属于肉松包的所有大小玩意全收拾好,又硬要帮我拎到了办公室,他才回去忙儿他的正事。
张代前脚一走没多久,汪晓东后脚就到了。
他这次倒是带着做生意的诚意上门,他不再是一个人乱闯闯,他有带了个采购总监和专管合作协议方面的文员。
碍于我的办公室太小,我们最后是在会议室将合作事宜翻出来谈的。
真正戳到了关键问题,我才发现汪晓东并非我想象中的那么草包,他对电子物料的价格耳熟能详,几番较量交涉下来,我并没有能占到多少便宜,最后以比大有集团还低1%的单价,达成了一致。
把已经烧到尾的烟往烟灰缸上一戳,在余烟袅袅中汪晓东睥睨了我一眼,说:“合同的事,交给他们处理,我去你办公室拿回我的狗。”
反正细节的东西已经谈好,接下来抠合作协议字眼这些,是法务人员的事,我也就没说什么,应声站起来,跟汪晓东一前一后回到我的办公室这边。
门一打开,正在咬着一张纸片跑得欢腾的肉松包,它看到汪晓东之后,先是懵逼了几秒,才急急丢下纸片,朝着汪晓东奔过来,围着他的脚跟不断打圈圈。
汪晓东却没有急着蹲下去抱狗,他而是一个用脚勾着将门踹关上了!
被关门的闷响声震得我一阵发懵,我皱起眉头:“你关门做什么?”
☆、第77章 不要脸!
汪晓东朝我丢了个白眼:“我就关个门,又不是******要强.暴你,你咋咋呼呼个毛!”
枉我空有一身怼人的本事,此刻却被汪晓东噎得措手不及,我只得尴尬地站在原地,干笑了两声不说话。
又连续给我翻了两个白眼,汪晓东这才蹲下去抱去肉松包,他也没顾忌我在场,就这样跟一只狗子说话:“老子喂你几年,******几天不见,你还得犹豫一阵才认出我来,不怕我把你剁了弄成狗肉火锅蘸酱吃掉?”
说不定平时没少给汪晓东这渣渣埋汰,那么活泼开朗的肉松包被他这么一吐槽,整个狗生无望狗生灰暗的颓废样,我忽然看不过眼,也没跟他端着,喊他什么汪总啥的,我挺直接说:“汪晓东,你能别欺负狗子吗?”
汪晓东的嘴角猛然一抽:“狗…子?”
瞥了我一眼,汪晓东的嘴角抽得更厉害:“你知道这只狗,我买来的时候花了多少钱吗?它这么高档的品种,你居然用狗子来称呼它?你对得起它那高贵的血统吗?”
得,我还真猜不出来。
我耿直道:“猜不到。”
突兀腾出一只手来,汪晓东从兜里掏了掏,他掏出一小包牛肉.棒,一个撕开就往肉松包的嘴里面塞:“既然你猜不到,那我也懒得给你说,说出来怕吓着你。”
我回过身,把早上张代帮忙拎过来的袋子腾出来,放在汪晓东面前说:“这个,是没吃完的狗粮和牛奶,还有肉松包用过的毛巾磨牙棒,你带走。”
汪晓东淡淡地扫了袋子一眼:“总共花了多少钱?”
我两手一摊,也懒得跟他叨叨哔哔没完没了,于是我说:“这些都张代买的,我不知道价格。不然你给个一百块,意思意思一下。”
听到张代的名字,汪晓东很不屑地砸了砸嘴,他随意从另外一只口袋又是一掏,掏出一小沓看起来大概有十几来张的百元票子,漫不经心地丢在我的办公桌说:“那个装逼犯,以前穷怕了,现在有点小钱,估计什么都挑贵的买。我天生不爱欠人情,这些给你,多出来的就当我赞助你们买安全套。”
这丫,卧槽的说话怎么一时时的,那么欠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