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也不怕汪晓东吐槽我小气,总之就是这么着,一视同仁。
还好,汪晓东笑得更夸张:“你那三百块,暂时可以省省了,我的婚事搁置了。”
虽然每每想起汪晓东要跟那个什么罗思雨结婚这事,我都要附带想想胡林,想想胡林爱而不得的绝望眼泪,可现在汪晓东忽然说暂时不结,我倒蒙住了:“为啥?”
完全恢复没心没肺的劲头,汪晓东语气淡了不少:“前段时间我爷爷安排罗思雨去做婚前检查,医生说她身体比较弱,内分泌什么的不太好吧,可能后面比较难怀孕,可能没法为我生孩子,我爷爷就说,等她怀上孩子再来讨论结婚的事宜。”
完全是同病相怜,这下我又有点同情我压根没见过面的罗思雨。
把手机话筒凑过来一些,我稍稍提高些声音:“你爷爷的看法归你爷爷的看法,你怎么看?”
汪晓东难得没啰嗦,干脆答:“我没看法。”
我又郁闷不已:“敢情你家有皇位要继承?娶老婆是你汪晓东的事,你自己都说不上话?更何况现在因为那些食物啥的,重重原因影响,有部分女人多多少少身体会有些问题,调理调理大多数都能好,压根不是什么大事,你们还非要让人家怀孕了再结婚,是不是显得太渣了?”
瞬间变得嘚瑟起来,汪晓东哈哈笑:“罗思雨都没跟我急眼,你急眼个屁。不结婚也好啊,我当多了个****。罗思雨被我调教了一下,现在功夫还不错,我经常找她玩儿,她也有爽到,反正双赢。”
我无力吐槽:“罗思雨真倒霉。”
汪晓东很快接茬:“我说你天真,还真的没说错。”
我眉头彻底打结:“你才天真,你全家都天真!”
呼了一口气,汪晓东意味深长:“你这种穷逼,确实有时候很难理解我们富二代的生活。站在你的立场,你觉得罗思雨清清白白跟了我,现在她忽然因为婚前体检不过关,面临着被退婚的情况,是一种倒霉。但可能对于罗思雨也好,对她家里也好,说不定他们觉得是好事。胡林把处给我,我几万块钱就能打发掉,像罗思雨这种的大小姐,你认为她的价码,只是比胡林多几倍或十几倍那么简单么?说白了,她不是白白给我睡。”
我听得直冒冷汗:“你们上流社会的生活方式,确实比较威武,我是不懂。”
不正经的时候足够不正经,要正经起来装深奥,汪晓东也是装得一手好逼格:“不管胡林也好,罗思雨也罢,她们虽然价格各有所不同,但其实对我来说,除了一个廉价点,一个昂贵点,本质上没有多大区别。对于罗思雨来说,她其实也未必那么乐意嫁给我,她曾经守身如玉不过是为后面能卖个好价钱,刚好我能付得起这个价钱,我帮她捅破了那个梏桎,她说不定更自由了。而我也因为有她这个挡箭牌,暂时不用被我爷爷催着结婚,总之,我跟她真的是双赢。”
即使汪晓东说得模棱两可,我也算是听懂了其中一二,既然那事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一个旁观者急眼个球啊!
不再揶揄汪晓东,我淡淡的:“我服了。”
汪晓东叹了一口气:“作为一个富二代,生活就是这么艰难的,艹个女人都要花钱买,不过还好,我不缺钱。”
他明明是在晒命,叹个什么鸟的气。
听到汪晓东没有请吃喜宴这样的大事找我,我眼看着那么晚了,再跟他扯淡下去我不用睡了,于是我说:“我要睡觉….”
打断我,汪晓东笑得分外猥琐:“你是要朝我发出让我去陪睡的邀请么?”
我一脸黑线:“你大爷!”
被我骂得熊了些,汪晓东吞咽一下:“你睡吧,我正躺在床上,等我的妞去买安全套来,我等会还得开工,不知道要折腾到几点,如果我被她榨干,精尽人亡....”
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我忙不迭的:“这种事不用跟我说,你开心就好,我挂电话了。”
把手机扔回一旁,我还是觉得它被汪晓东刚刚那些话污染得不浅,我又用纸巾来回擦拭了好几番,这才去洗澡。
收拾好出来,我躺在床上老半天,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瞌不上,我的脑海里一遍遍回放我扇张代耳光踹他腰的情景,我一边认为我下手太狠了,一边又懊恼自己打得他少了。
辗转反侧着不知道几点才睡着,早上我爬起来往脸上涂了两层粉,才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靡靡不振。
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我刚刚抵达公司的大厅,前台小妹看我的眼神,有些怪怪的,她说:“唐工,会客厅有人要找你。”
我被她的眼神弄得七上八下,随口问了一句:“对方有说哪家公司,怎么称呼么?”
☆、第168章 反正你没有一时半会是消停的
前台小妹的嘴角往下抽了抽:“我本来想问的,可对方挺高冷的,眼神也很吓人,来势汹汹的,我…”
哦,好吧,我懂了。
大概是张代这丫,杀上门来寻仇了。
悬起来的心放下一些,我淡淡的应了一句:“我知道了。”
前台小妹小心翼翼的:“唐工,要不要我把安保人员请过来一下?”
我摇头:“不用,你忙你的。”
果然跟我猜想的别不一致,打完卡之后我缓缓推开会客厅的门,只见张代像尊黑脸佛似的坐在沙发上,他浑身散发着一股暴戾的气息。
可我瞅着他肿得老高的左脸,我真的特别努力才能憋住笑,走上前若无其事说:“张总早上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吗?”
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张代用手戳着自己的左脸:“这个,怎么回事?”
卧槽,我原本以为想哭不能哭是世界上最煎熬人的事,现在觉得想笑不能笑也是要命,我死死将所有想哈哈大笑的冲动压制在身体里,故作大惊小怪:“哎呀,张总你要不指给我看,我还真没发现你的脸肿了。张总你一大早去捅马蜂窝了啊,被蛰成这样。我觉得张总你最好去医院看看,毕竟现在那些马蜂尾后针有毒,说不定能把人蛰成神经病呢,张总你年轻有为的,要真的被蛰得出毛病了,那就不好了。”
脸上的表情不断演绎浮动着,黑压压成一片,张代几乎是压低声音朝我咆哮:“唐二,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你别在那里装傻,我不吃你那一套!”
做戏肯定得做全套啊,至于他信不信没关系,反正他昨晚喝多了压根没印象,只要我抵死不认,我就不信他能拿我怎么着。
让浅浅的无辜和委屈活跃于脸上,我蹙眉,瞎编扯淡:“张总,你什么意思嘛?你认为,是我把你弄成这样的啊?张总我知道你不爽我,但做人得讲道理。昨晚你喝多了,我费了多大的劲,才给你找到住的地方。这期间你还发酒疯,非要在我车上一会要跳什么脱衣服,一会又要装什么狗子,反正你没有一时半会是消停的。但我也喝醉过,我能理解你喝多了确实比平常活跃点,你始终是我客户,我该做的礼仪都有做到位,我不求你因此能对我消除偏见,但你不能这样随随便便给我头顶上扣锅的。你这样,会伤了一个活雷锋的心啊,以后张总哪天又喝多了,我都不敢送你了。”
完全是一副吞下死老鼠的表情,张代的嘴角抽搐成团:“你别以为你把话说得那么圆,就能把你做过的事抹杀得一干二净。你别以为我喝酒了没有意识,我当时有感觉到你在抽我耳光。”
我稳住自己,继续大言不惭的:“张总,你自己都说了,你只是感觉。感觉是这个世界上最缥缈的东西知道不,你不能单单靠着你感觉,你以为,你觉得,你猜测等等这类没有公信力的说辞,就冤枉我吧。反正我昨晚一点酒都没喝,我清醒得很,我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我一清二楚。”
停了停,我故作关切地看了看张代的左脸,再看看他的右脸,我用手扶着额头作冥想状,几秒后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直接把锅给他甩回去:“哦,张总,我想起来了。昨晚你坚决要在车上跳脱衣舞,我觉得大冷天的你要把衣服脱掉,难保会冷死,于是我制止你,你喝多了脾气挺爆炸,我说没两句你就急眼,你在车厢后面翻来覆去的,脸好几次撞到了位置上。估计你现在脸肿成这样,就是被车座撞的。”
为了加强甩锅的效果,我又说:“哎呀,我原本以为我的车座被撞几下没事,现在看张总你的脸都肿了,说不定我的车座被撞陷塌了呢。等中午下班我有空得去看看。不过张总你放心,我不会找你要赔偿的。”
还真的是被我气得不浅,张代的脸僵崩成一团,他的眼帘抬了好几次,视线才彻底勾住我,他突兀粗暴地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将它们往上一挽,露出腰间的清淤:“那你给我说说,我这里又是怎么一回事!你要说不出个让我信服的理由来,这事没完!”
要说我刚开始还有点心虚呢,这么一番拉锯下来,我瞅着张代这傻叉完全落于下风,压根不是我的对手,他般配不起我的道行,我的心态放松不少,自然是要放飞自我了。